正因如此,高逊虽不敢用强,却在暗中依仗父亲的关系,使了一些见不得人的手段。
例如,到傅海店铺里采买的官商不见了,一些常常来买货的客人们也不再登门,更有许多提前预定的蚕具被拒收,这让傅海的生意一落千丈,铺子也就此没有了进项。
然而,生意的惨淡还不是让傅海最发愁的事情。
两日前,店铺的主家告知傅海,十日后将要收回铺子,以后不会再租给他,而下辨县城内的其他人手中即便有闲置的店铺,也同样是不愿租给傅海。如此一来,傅海在县城内没有了做生意的地方。
无奈之下,傅海只得带着妻子与女儿返回仇池山,想要到其他的县城内寻找商铺,不成想却是到处碰壁。
原本,梁州境内的在籍百姓都有耕地可分,耕地所产的粮食既能保证自用,也可保证税粮的上缴,更能将多余的粮食换取银钱。
然而,傅海到达梁州后,主动归于了商籍,以银钱做赋税,因此也就分得了一块不大的耕田,所产的粮食倒是够一家人的食用,却无法以此交足官府的赋税。
没有生意便赚不到钱,而没有钱就无法缴纳每年的赋税,傅海只得将家中值钱之物变卖后交足了今年的税银。
可是,这并非是长久之际,如果再寻不到商铺,不能将每年的税银赚出来,那一家人吃饭都要成问题了。
傅海知道造成这一切的原因,应该就是高逊在背后捣鬼,可他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不像有的邻里家中有子弟在武威军中从伍,有所依仗。傅家只是一介平民,坐着小本生意,有了冤屈也无人给出头。
另外,傅海不想女儿给高逊做小妾,更不想让年弱的烟儿到高逊的府中受气。故此,无可奈何的他生了一场大病,人也一直都躺在家中。
李峻听着老妇人的讲述,并没有发雷霆之怒,只是沉着脸色,不住地点头。
“阿婆,我将你们从荥阳带过来,就是想让你们能安稳的过日子,不受人家的欺负。”李峻摇了摇头,扶着老人的手臂,歉意地笑道:“是我失察了,是我这个梁州刺史没做好呀!”
听到李峻如此说,老妇人赶忙摇头,哽咽道:“这事情与大将军何干?也是民妇多嘴了,大将军千万不要如此说呀!”
这时,郭诵与刘沈从远处走来。
郭诵边走边对刘沈说道:“你看看,我说什么,他一定在和人家聊家常呢,咱们还在下边傻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