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李峻的狼吞虎咽,李秀赶忙盛了一碗汤递给李峻,好笑道:“二郎,你怎么像个十几日没吃饭的流民,哪里像个使君的样子?”
李峻咽下口中的饭菜,笑道:“不是有事情要谈嘛!我不得吃快一些嘛,再说睡了一天一夜的,我能不饿嘛!”
“使君?你说使君应该是个什么样子?”李峻端起汤碗喝了一口,笑道:“在你面前,在家人的面前,我就是李二郎,哪里有什么使君?你这个小憨包!”
憨包为西南之地的方言,有形容对方憨傻之意,多用于男女间玩笑之词。
李秀本就是广汉郡人,之前又常年随父亲李毅生活在西南,话语中自然也就多是如此的方言。李峻学着李秀的音调说了一句,反倒将少女逗得大笑了起来。
朝廷的各类官员将领,李秀见过不少,这其中也有为人随和的,但无论是权势的大小,其官职所带来的威风总会存在,即便是在最亲近的家人面前,也会保持着相应的矜持之态。
如今,二郎不再是那个懒散的少庄主,而是掌控梁州的刺史,堂堂的武威侯,统兵数万的武威大将军,可他依旧没有变,还是之前的性子,还是自己心中牢记的样子。
有时候,喜欢一个人就是这样简单,刻在心里永远都不舍得忘记。
当年,李秀在李家庄时便喜欢上了李峻,少女便把李峻牢牢地记在了心里,也将李峻当时的一句话当作了诺言,一直等到了李峻的出现。
如今,她成为了李二郎口中的家人,原有的一点彷徨早就消失不见,剩下的唯有开心与喜悦。
“杜麟...”喝下了最后一口汤,李峻朝着门外唤了一声。
待杜麟进门后,李峻吩咐道:“你让人去通知郭诵,让他们别到伏羲崖了,就在山下等我,顺便一起到军械库看一看。”
李秀不解地问道:“军械库中不过是些刀枪甲胄,那有什么好看的?”
李峻笑道:“那是你们宁州的军械库,我这边的可是有宝贝,等下你便知道了。”
在李峻休憩的小院周围也建有不少的屋舍,所住之人都是仇池山中寻常的家户,有汉人,有羌人,也有氐族,大家都共同住在伏羲崖上,没有族群之分,更没有高低贵贱之别,每家每户都是梁州的百姓。
“二婶子,你家今年的收成如何呀?”
李峻走出院门,见一妇人正在自家门口堆木柴,上前帮了一把手,笑着继续问道:“过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