赞叹,她觉得就算是自己的父亲,也无法对范家部曲的头目做到如此细致的了解。
就在门前的一众人交谈之时,营寨内也有了响动,所有留守的军卒都在营内的空地处列队整齐,并且不断地敲打着胸前的甲胄,等待着李峻步入大营。
这是武威军的规矩,也是军中对上司的一种礼节,一种有着军人自身尊严的礼仪。
入夜,夜风裹挟着江水的潮湿肆意地吹着,让每一个站在月色里的人都感到了阵阵的寒凉。
营寨内,篝火燃起,除了巡夜的军卒外,剩下的人都围在各自的篝火处闲聊着,喝着大将军带来的酒水。
大家喝的酒并非是葡萄酿,那酒的价格太过昂贵,李峻不可能奢侈到买下几百坛来供给军卒们饮用。
虽说酒是寻常的酒,却也并非是军中常见之物。
武威军中有所规定,军营中不得随意饮酒,需要遵守这一规定的不仅是军卒,就连军中的主将也不得例外。
不过,规定是死的,人却是活的,一些重大战事后的庆祝还是要有,大将军所带来的酒也必须要喝光。
一堆大篝火处,李峻频频接受着军卒们的敬酒,也会与他们攀谈一会儿,了解一番大家的所思所想,并不时地同将士们畅怀大笑。
范洛儿也坐在篝火旁,她在与郑灵芸交谈的同时,注意力常常会被李峻那边的笑声所吸引,视线也会不由自主地落在李峻的身上。
这个男人的确是个军武之人,他的身上没有世人所崇尚的那种阴柔之态,容貌身形上也与美姿仪有所差异。
冷面的时候,范洛儿觉得李峻就像一块坚硬的岩石,棱角分明却也是一身的尖锐。
然而,当他满面带笑的时候,就如此刻正与军卒们有说有笑的时候,这个李世回没有了锐气,也没有了霸气,完全变成了一个稍显英武的年轻男子。
不过,范洛儿觉得李峻无论怎样地随意,他的身上还是有着一股无法隐藏的威压之势,这种气势让人不敢对他起半分的轻视之心。
“李世回,我可以坐在这里吗?”范洛儿不了解李峻,她之前也不想去了解,但此刻却有了改变。
“可以,请坐。”李峻随意地点了一下头,挪了挪身子,并解下身上的披风,胡乱地叠了叠后铺在了地上。
“多谢。”范洛儿坐在了披风上,蜷起双腿,将下巴支在双膝上,望着眼前熊熊燃烧的篝火。
片刻后,范洛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