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峻望着鲁胜,笑着摇头道:“这个...我还真没想过,那就烦劳先生一并费个心思吧!”
“哈哈...”鲁胜笑了起来,感叹道:“世回呀!你还是最初的样子,心中无天下,眼中却有民,以不争而得,老夫最为欣赏你的就是这一点。”
“天下...哈哈。”李峻苦笑地摇了摇头:“先生,我真没有那么大的想法,当下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咱们不受欺负。”
“唉...”
李峻叹息了一声,感慨地继续道:“如今,四面都是吃人的豺狼,到处都是张着血盆大口的恶鬼,咱们不拼下去就会被人吃掉,若是那样,又何谈拯救苍生的大义呢?”
“义,利也。”鲁胜笑道:“世回,我墨家一直都认为义就是利,利就是义,二则不可分割。”
李峻迟疑地问道:“先生,您所说的利,是指利益吗?”
“是,也不是。”鲁胜笑着解释道:“何为义呢?便是要看所做之事是利还是不利。利己利民者,便应当去做,因为这就是义。反之,便不可为,因为那是不义。”
见李峻领悟地点头,鲁胜继续道:“世回为己,却也是在利民,这就是大义,与是否胸怀天下无关。”
议事厅内,一老一少正探讨着利义之事,忽见宋袆的贴身丫鬟小蔓匆忙地跑进府衙,气喘吁吁地说道:“主君,夫人要生啦!羊水已破了,还见红啦。”
“啊...?”李峻赶忙站起身,向外走了两步,又回身想要同鲁胜告辞,却见鲁胜命人取了一个木箱,对李峻道:“我随你同行,女子生育多是一命托一命,万不可大意,老夫通晓医法,或许能帮得上忙。”
“好好...那...那咱们走快些。”
对于这样的事情,李峻无论是前生还是今世,都没有经历过,尤其是听小蔓说宋袆还流血了,心中不由地慌乱起来,脚下几乎是跑出了府衙。
此刻,李府中的丫鬟仆役们都忙碌了起来,有的在加柴不停地烧着热水,有的则将盛出的热水端进产房中,随后再将染红的血水端出倒掉,有人即刻便将新烧开的热水送进房中。
与此同时,一阵阵让人揪心的叫声从房内传出,那是宋袆无法承受下的哭喊,声音不大,却让刚跑到房门前的李峻更加慌张了。
“主君,您不能进去,女人生育,若是有男人冲撞会不吉利的。”一名稳婆带来的人正守在门口,见李峻要进门,赶忙拦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