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怔怔地听着,流泪道:“世回就是个重情义的人,他的属下也都是如此。希望清河能活着,也希望刘离能找到清河,别让两个孩子再受苦了。”
小院内,郭诵与裴王妃两人正说着世事无常,人心最恶之时,一阵嘈杂声从院外传了进来,一名军卒也快步地走进了院子。
“发生了什么事?”郭诵抬头问向军卒,脸色有了几分冷然。
这个时辰,大多数的军卒都应该在营帐内就寝,荥阳军绝不敢违反这一军规。故此,郭诵觉得嘈杂声不会是自己的属下所为,应该是赵固的军卒在闹事。
果然,前来禀报的军卒拱手道:“将军,赵将军的属下到女眷营去抢人,被耿校尉给拦下后争吵起来,两边的人都抽出了兵刃。”
所谓的女眷营,就是用来临时安置那些被救女子的营房,郭诵怕有人骚扰才命耿稚带人守在那里。
荥阳军没有人敢那样做,郭诵所防的就是赵固的军将,恰恰也就出现他所担心的事情。
如今,在这个乱世中,没有人会尊重女人,更不会在意那些饱受凌辱的女人。
并非是荥阳军卒的修养有多高,只是他们在平日里就被灌输了人性的底线在哪里,同时这个底线也被作为严禁条例写在了军规中。因此,每一名荥阳军都知晓违反这一军规的严重后果。
然而,赵固的军规中没有这一项,在他们本身的意识中,也只是将那些女人当作了可以随意使用的玩物。
“混账,怎么可以再欺辱她们,真是该杀。”裴王妃愤怒地站起身,可数秒后却又坐了回去,无力地望向郭诵。
此刻,这里不是东海王府,这里的兵卒也不是王府中的府军,她没有发威的权利,更没有那个资格,自己其实也与那些女人一样无助。
郭诵阴沉着脸,起身对裴王妃执礼道:“王妃,此处并非都是我荥阳军,还有别的属军。不过,请王妃放心,末将会处理好这件事,不会有人再受到伤害。”
说罢,郭诵转身走出院门,朝着女眷营的方向走去。
城内东侧,女眷营的门前,近百名军卒正在手持兵刃彼此对峙。
耿稚站在木栅栏前,一脸怒火地望着对面,厉声喝道:“楚雄,你最好交出那十几名女子,否则别怪我荥阳军不客气。”
原来,赵固军中一名叫做楚雄的步卒军将,夜深后想要找几个女人发泄一番,便领了几十名手下来到女眷营。
在遭到守门军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