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郭诵提出了这一要求,赵固自然不会反对,笑着回道:“郭将军为主将,主将之言便是军令,赵固定当领命。”
“哈哈...”
郭诵笑了起来,摆手道:“我的兄长,您可别这样说,如此的话就是在嘲弄郭诵了。”
说了几句玩笑话后,郭诵又对具体的行军路线和细节做了安排,大家也便返回了各自的营中。
赵固军的营盘在军营的西侧,属下们见主将返回军帐,纷纷聚了过来,问询前往梁州一事。
当众人听说自己的兵马要殿后做防时,一名属将略有不满地说道:“将军,为何要让咱们留下殿后呢?那些金银没见分给将军毫厘,拼命的事却想起了咱们弟兄。”
这些属下跟随赵固多年,也算是出生入死的兄弟,私下里的言语并没有太多的忌讳,说起话来也是随意。
赵固闻言,皱了一下眉头,随即摆手笑道:“莫要如此说,今时不同往日,咱们既然要入武威军,就要按照人家的规矩行事,他们自己的部将不是也没有分得一金一银吗?”
另一名属将撇嘴道:“将军,那些都是他们的东西,至于分与不分,咱们也不晓得,谁知道暗下里又拿了多少?”
“放肆。”
赵固冷下了脸,厉声地呵斥道:“别人我不知晓,但我清楚李世回与郭诵的性子,他们绝非是护短爱财之人。正因为了解他们,我才想带着大家去梁州,如果有谁不愿随我同行,大可离开,我赵固绝不阻拦。”
此刻,赵固愈发地觉得郭诵的考虑是周全的。
固然,这些人说几句牢骚并无大碍,但这就是隔阂,这种隔阂一旦产生就会形成更多的猜忌,从而就无法形成一个整体,那将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
众人见主将动怒,皆是闭上了嘴巴,不再谈及此事。
片刻后,赵固望着陆续离开的属下,紧皱双眉,无奈地摇了摇头。
因为需要护运武威青铜炮与大量的缴获物资,荥阳军入梁州的行军路线并没有改变,依旧是经由新郑进入豫州的颍川郡。
不过,由于战况的变化,殿后防御的地点没有设在之前所定的缑氏和密县,而是合兵一处,守在了密县一带。
当李瑰率领大军过了新郑的华阳城,进入到颍川郡的长社县时,郭诵与赵固所领的兵马也从密县抵达了华阳,并在华阳旧城中宿营一夜。
“千烧万战坤灵死,惨惨终年鸟雀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