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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李峻觉得拉近关系的效果较为理想,钟雅能在自己的面前如此,也就说明他暂时抛开了原有的戒心,对于之后的商谈应该会容易些。
果然,钟雅悲痛了些许的时间,抬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歉意道:“世回,抱歉了,让你看到哥哥的丑态了。”
李峻摇头道:“兄长,那是一段骇人的经历,也正是兄长有如此的仁心,才能为那惨绝人寰的杀戮而悲痛不已,这怎能说是丑态呢?”
说着,李峻起身为钟雅斟满了酒,继续道:“兄长,当下中原之地的汉人活得不如猪狗,世回就是不想有如此的人间惨剧发生,才想要将荥阳郡的百姓迁走。”
铺垫的交心效果已经达到,李峻不想再耽搁时间,直接重提了正事。
钟雅接过李峻递来的酒盏,并未饮下,而是摇头苦笑道:“世回,从你的属下与我请求入关之时,我便已经知道了你在做什么,若是我能在这颍川做得了主,早就开城门迎你入城了,又哪里会将你们拦在这十二连城呢?”
见钟雅说出了实情,李峻也便随着他的话问道:“兄长,你是说颍川太守不准我与百姓途径颍川郡吗?”
钟雅点了点头,苦笑道:“世回,不仅如此,就连豫州刺史也是严令不准你们通过长社县的。”
李峻略感疑惑地问道:“兄长,不知当下的州刺史是何人?那颍川太守又是哪一位?”
钟雅左右望了望,轻声道:“这豫州原本是东海王府的参军阎鼎所掌辖,天子被掳走后,阎台臣与一干大臣拥秦王司马邺为皇太子去了长安。”
李峻点了点头,听钟雅继续道:“阎鼎离开后,这豫州便被裴绰所占据,领了刺史一职位,颍川太守便是他的侄儿裴川。”
李峻听到此处,双眉不禁皱了起来,明白了这其中的原因。
裴绰,字季舒,河东闻喜人,原冀州刺史裴徽之子。
之前,李峻在荥阳所杀的盐督裴玖恩正是裴绰之子,而在洛阳所杀的御史中丞裴纯则是裴绰的堂弟,而颍川太守裴川又恰是裴纯的长子。
这样看来,李峻觉得自己真的是碰到了冤家对头,难怪钟雅会如此的为难。
李峻稍做思忖,问道:“彦胄兄,豫州的兵力有多少?”
对于这样的大仇,绝非是几句违心的道歉所能化解,李峻觉得有必要杀出豫州境,这也是唯一能解决的办法。
钟雅听李峻如此问,面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