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峻如此的安排,让羸弱的人有了安全感,也让外围的男人们有了强烈的责任意识。
入夜,整支行进的队伍停了下来。
在各方负责之人的有序安排下,大家找好了休憩之所,并简单地吃了些食物,赶忙都躺下休息,好为明日的前行积聚体力。
照例,妇孺和老弱都在残破的华阳城中寻找住处,男人们则以华阳城为中心,按四角的方位以防御的形态进行扎营,谨防在夜间有敌军偷袭。
同时,李峻还在城内安排了人手,以轮休的形式进行巡防,确保睡在里边的女人不受到侵犯。
虽然在临行之时,李峻已经再三告诫所有人在迁徙途中的规定,其严厉的程度不亚于荥阳军的军规。
然而,毕竟人数太多,人心也难测,他不敢保证这些人中没有想要趁乱犯事的人,更不想在队伍的内部中出现凌辱欺压的事情发生,那样会导致人心不稳。
十几万的百姓,如此庞大的人数,一旦出现了人员恐慌而造成离心的状况,这支队伍将无法走到梁州,甚至连宛城都无法抵达。
城外,一间破旧的小院内,李峻与鲁胜坐在一块大木板上,轻声地交谈着。
“先生,当下的梁州尚未稳定,以眼下来看,还是大成国的威胁最大。”李峻盘起了腿,挥手赶了赶飞来的蚊虫,继续道:“我想办完了这件事后,再休养生息一段时间,也就应该解决大成国了。”
鲁胜点头道:“世回,你说的没错,如果不能解决大成国,一旦汉国的刘聪攻取长安城,他也一定会派兵进逼梁州。到那时,咱们将会面临腹背受敌的困境。”
“唉...”
老人说着,叹息了一声,摇头道:“天子成为了阶下囚,出不来的,在他之后必定要有人承袭帝位,应该会在长安城。”
当下,在皇室当中,仅有雍州的南阳王司马模算是兵强马壮,稍有几分本钱能与汉国的刘聪相抗衡,而其他年长一些的皇室成员,早在洛阳城破时就被杀了个干净。
至于江东的琅琊王司马睿,虽然也有些兵力,但毕竟是根基不稳,多受江东本土势力的压制,尚没有称帝的能力。
老人虽是身在荥阳,但天下之事却也了然于心。
李峻点了点头,完全赞同鲁胜的猜测。
因为,他知道那不应是猜测,而是一个必然,之后的帝王轮换在史书中记载得非常详细。
“是呀,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