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
西堡的衡庐内,郭诵与李瑰等人围坐在一张沙盘前推演着,而衡庐的主人鲁胜则坐在另一边的茶台处,正将煮好的茶水倒入瓷盏中,细细地品了一口。
“大哥,既然刘畅会从阳城山那边攻过来,那咱们何不在密县的五虎涧处挡下他们?”李瑰用木棍在沙盘上指了一下,略有不解地问向郭诵。
郭诵摇头道:“不行的,现在的情况与当初不同了,咱们当初阻击吕朗的时候,周围并没有其他兵马的威胁,而且在兵力调动上完全是游刃有余。”
“唉...”郭诵叹了一口气,继续道:“如今不同了,咱们的周边除了安北将军赵固外,其余三面皆有刘聪的兵马,一旦荥阳军离开了广武山和荥阳城,他们便会乘虚而入,攻开咱们最后的防线。”
郭诵抬手在额头轻敲了几下,皱眉道:“再说了,那时候吕朗也不会随意地屠杀百姓啊!咱们现在的负担太重了。”
听着郭诵的话,品茶的鲁胜也不禁无奈地摇了摇头。
当下,荥阳的多数百姓为了避祸,皆是躲进了广武山与荥阳城中。
不仅如此,就连荥阳周边包括兖州在内的百姓也逃至了荥阳,他们渴望能得到荥阳军的庇护,更是乞求能获得一个活下去的机会。
对于逃难之人的请求,荥阳军没有拒绝,除了将一部分妇孺送到了广武山,其余的人皆安置在了广武与荥阳城之间的壁垒中。
因为,拒绝那些人的入境就等于給他们判了死刑,他们真的已经无路可逃了。
如此一来,荥阳郡内的人口剧增,竟然达到了十几万之多,这的确是一个负担,而且是一个很大的负担。
几人正在商谈,一名军卒跑进了屋中,满脸带笑地禀报道:“将军,大将军回来了,刚到沟口,正由陈校尉陪着朝这边来呢!”
屋中的人听闻,皆是精神一振,都赶忙走出了院门,向着夜色中的山路望去。
连日来的赶路,让李峻真的有些吃不消,他的脸上满是疲惫之色,觉得自己脚下的步伐都有些发虚。
“大河,近来荥阳发生了几次战事?战况如何?”
虽说是疲惫,但许久未回到荥阳的李峻还是感到兴奋,尤其是看到陈大河这些人,心中更是感到亲切。
“大将军,咱们和石勒军交过几次手,都将他们打退了,所以他们一直没敢完全入侵荥阳郡。”
陈大河走在李峻的身侧,口中回着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