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要看看李峻有多大的本事,若敢派一兵一卒攻我江陵城,我就将他一家老小的人头挂在城门之上。”
一旁的王机闻言,虽知道这是王澄的狠话,心中却也不禁一颤。
王机还记得李峻在天然塔下所说的话,也记得李峻当时的表情,他知道那不是李峻在逞口舌之快,若是家人出事,李峻真能屠尽江陵城为家人陪葬。
不等王机开口相劝,一名军校快步走进正堂,拱手禀报道:“使君,江夏郡的竟陵县方向有兵马袭来,距江陵城已经不到二十里,城北的当阳县也有兵马抵达枝江,兵力达两万之多。”
王澄闻言,心中大惊,急声问道:“什么?你说什么?是哪里的兵马?”
军校回道:“那些兵马所执旗帜皆是武威军旗,应该都是梁州的武威军。”
“武威军?他们怎么会从当阳与竟陵方向出现?”
王澄不解地望了一眼王机,转头向军校问道:“江关那里的情况如何?”
军校小心翼翼地望了一眼王澄,胆怯地回道:“启禀使君,江关已被攻破,水军战船半数被烧,参军杜曾已经弃船而逃,刘璠的水军已出现在了乐乡的江面上。”
“什...么?”王澄不敢置信地望着军校,继而跌坐下来,颓然地冲着军校挥了挥手。
对于军校的禀报,王机也深感震惊,他也没有想到李峻的用兵如此快,如此的出乎意料。
“使君,咱们应赶快调郭舒回江陵。”王机跪坐在王澄的身侧,急声建议道:“眼下,城中的兵力不足,应让郭舒所领的兵马回援守城。”
王机见王澄颔首应允,又建议道:“使君,你该即刻命人向武昌郡太守陶侃求援。”
王澄皱眉道:“陶侃?他一直与刘弘关系密切,如今即便是刘弘已死,他也不会即刻与刘璠反目吧?”
王机摇头道:“使君,咱们向陶侃求援并非是抵挡刘璠,而是请他一同抵抗犯境的梁州军,武昌郡毕竟也属荆州,陶侃岂能眼看着荆州被他人所夺?”
王澄略做思忖,点头道:“那好,这件事就交与你去办,陶侃善战,你若能请到他相助,李峻的武威军可破矣!”
内史王机离开后,王澄坐在正堂内,一时间竟不知该做些什么。片刻后,他命人取来了一坛酒,独自一人喝起了闷酒。
江陵城,因秦破郢后置江陵县,作为县城而得名。
原本,江陵一地山清水秀,物产富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