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厚重的城门。
当城门开启之际,饱受生死煎熬的长安人好似潮涌般冲了出去,并转身向北逃去。
因为,他们听清了那个年轻鲜卑人的话,渭水岸边有汉军,汉军是不杀汉人的。
涉夜方死了,却并非是被段秀打死的,而是被一大群人拖下了马,活活地踩碎了身体。
当段秀与属下纵马奔出城门时,他回头望了一眼。
城门内,燃起的火光下堆满了尸体。
那些尸体中有宇文部的四千鲜卑军,更有数不尽的长安百姓,如溪流般的血水映着红月淌了长安城。
不过,尸堆并没有挡下人们逃亡的脚步,依旧有大量城中的百姓跨过尸堆,趟着血河,疯狂地从城门逃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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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礼有云:“君乘土而王,其政太平,则日五色......若于夜则月白,皆将雨也......若于夜则月赤,将旱且风,天下兵大战......”
长安城,西安门。
仇池军的攻击依旧在持续,或许是为了蓄力下一次的强攻,杨难敌动用的兵力少了许多。
城墙上,祁弘与军卒们杀退了仇池军的两次云梯强攻。
不少仇池军的尸体留在了马道与箭垛处,祁弘的甲胄上沾满了血,未及休整的胡须也被染红了大半。
城门的门栓已经换过一次,门轴也有要断裂的迹象,祁弘觉得如果城门再守不住,那也就不能再等了,只好领兵杀出去了。
到目前为止,依旧没有武威军前来增援的迹象,祁弘觉得他们应该不会来了。或许,仇池军是真的与李峻达成了某种协议,这倒是有些麻烦了。
这时,一名军卒匆忙地跑上城墙,大声地禀报:“将军,不好了,南门已破,涉夜方与其部下全部战死...”
祁弘心下大惊,不等军卒的话说完,急声地问道:“你说什么?仇池军攻破了霸城门?”
“将军,不是仇池军攻破的。”
军卒摇头继续道:“是河西段部的段秀,他领兵带着城中的汉人杀了涉夜校尉,打开城门逃走了。”
“什么?是段家的那个狗崽子。”祁弘闻言,怒火中烧,挥刀砍在了箭垛处的一具伏尸上。
下一瞬,祁弘抽回刀,望向了城下依旧在进攻的仇池军。
他微眯双眼,对身边的副将吩咐道:“留三千人守城门,其余人上马,随我出城杀光这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