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璎没有说出宋袆的名字,她知道李峻明白,也知道李峻应该得到了消息,更看出了李峻的脸上那掩饰不住的担忧。
“嗯...”李峻停下了口中的话,人也老实地站在了裴璎的面前,像个等待挨训的孩子。
“我们一起喝酒,说话,说了很多。”
“嗯...”李峻依旧站在那里听着,不敢多言。
裴璎望着乖如鹌鹑的李峻,不禁“扑哧”地笑了一声,又低头绣了起来。
“她是个好姑娘,夫君的确不该负她。”裴璎抬起手中的白绸,仔细地看了看,仿佛在自言自语。
“二郎,你找了快一天,没找到她,是吧?”
裴璎的这句话让李峻一怔,老实地点了点头。
“她还在怨你,不想见你,所以就躲起来了,哎呀...”绣针扎破了裴璎的手指,一滴血珠落在雪白的绣绸上,殷红了一个圆。
李峻跪下身子,捧起裴璎受伤的手指,轻轻地吹着,心疼道:“小心些...疼不疼呀!你别绣了。”
裴璎望着神情紧张的夫君,唇角上扬,轻声笑道:“做女红的,哪里不会扎到手呀?妾身没事的,这点小伤远点不及宋袆所受的分毫。”
李峻没有回话,更没敢抬头,只是在小心地吹着裴璎的手指。
无论怎样,李峻都觉得自己是出轨之人。
虽然这一称呼所代表的意义出现于后世,自己的这种行为在当下也是极为寻常之事,但李峻还是觉得心虚,心虚的要命。
因为,他爱裴璎,十分在意她的感受。
裴璎望着李峻,望着眼前万分小心的夫君,她觉得自己的话有些过分了,不该这样对待二郎的。
在这件事上,原本就没有对错之分,若真要是较真起来,自己这个妻子倒是错了,错在为难夫君了。
故此,裴璎放下手中的活计,靠在李峻的怀中,轻声道:“妾身不是在揶揄郎君,是觉得宋袆为二郎付出太多了,妾身由心地敬佩她。”
“嗯...”李峻搂住裴璎,却不敢随着妻子的话多说半句,只能如此地表示赞同。
“妾身能找到她,二郎自然也能,所以她就躲了你。”裴璎仰起脸,望着李峻,轻声道:“妾身想让她一同回府,她拒绝了。”
李峻相信裴璎的话,也清楚宋袆拒绝的原因。
他低头吻了一下妻子,苦笑道:“我明白,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