衅道:“长沙王,你觉得这是不是天大的富贵呢?”
司马乂盯着张方,冷笑道:“张方,本王知道你有一个豺狼心,天子若是信你,那就是瞎眼了。”
“哈哈...”
张方放声大笑。
笑罢,他脸色阴冷地说道:“司马乂,我有什么心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得到什么?比如你的命,我得到了。”
说罢,张方一挥手,十几名军卒上前按住了司马乂,押着他走出了金墉城。
城外五里,张方军营垒。
左将军刘乔与改任为中护军的潘滔都被软禁了起来,近百名长安军手持利刃地站在军帐,不准他们离开大帐半步。
这一情况,出乎了两人的意料。
从张方入城任职后,刘乔便与潘滔接管了城外的长安军。
对此,张方毫无异议。
他除了带三千军卒入城补充到禁军外,其余的兵马尽数交给了刘乔,临行时还嘱托属下要遵听左将军刘乔的军令。
这些时日,那些长安军的确听从刘乔的将令,就连副将潘滔的话也是无不遵从。
如此一来,不仅天子司马衷相信了张方的忠心,就连刘乔与潘滔也觉得能够掌控这些长安军了。
然而,今日的黄昏时分,这一假象发生了改变。
突然间,军营中发生了哗变,张方的军卒缴械了刘乔的近卫营,并将他们捆绑了起来,同时也软禁了刘乔与潘滔。
直到那一刻,刘乔与潘滔方才觉醒,大家都被张方骗了。
入夜,风依旧在呼啸,黑云遮蔽了月光,使得整个苍穹如同墨染了一般。
军营的中央,长沙王司马乂被绑在一堆木柴之上。他的束发冠已被打落,长发披散,在夜风的乱扯下,遮住了大半张脸。
“士度呀,我有没有罪你心里最清楚。”
“你杀了我,你便成为了我,未来的你会怎样,你想过吗?”
“你的死法,你想过吗?你烧死了那么多人,你的下场不会好过她们,你也会如此,也会如此呀!”
此刻,司马乂站在木柴上,想起了齐王司马冏临死前的问话,不由地苦笑了一下。
这算是一种报应吧?
还是,因为狂妄而导致的咎由自取?
二郎隐晦地提醒过自己,为什么不在意呢?
“司马乂,以前想过自己会怎么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