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李峻最为信赖的人,他在李峻心中的地位也是无人可撼动。
就是这样的两个人,当下却横眉冷对,大有反目成仇的架势。
如此一来,谁都不敢出声,更不知该劝谁了。
良久,郭诵苦笑一声。
他恭敬地走到鲁胜的身前,长躬执礼道:“先生,是小子昏了头,郭诵向您赔礼了,请先生息怒。”
郭诵从不是个莽撞的人,在李峻的身边更学会了诸多的谨慎。他只是被噩耗惊乱了心,一时没能平复而已。
从认识鲁胜开始,郭诵从未见过老人发火,更别说是眼下的这种盛怒。
老人不会无缘故的动怒,应该是自己的举动让老人担心,更可能是有了忧惧。
老人是个隐世之人,本不会入世扰心。
为了辅佐二郎,老人离开了平春城,参与进了俗世的纷扰中。
此刻,老人的怒不存私心,完全是在为大家而忧惧。
故此,不论对错与否,郭诵觉得自己该向鲁胜致歉。
“郭诵,老夫没有生气,老夫是在着急呀!”
见郭诵恢复了理智,鲁胜放下心来,继续道:“世回有难,老夫的心急不少于你们,但世回的嘱托是对的,你我都不能莽撞行事。”
鲁胜是个睿智的老人。
听了杜麟的转述,老人即刻就明白了李峻的所思所想,也十分赞同这个周全的举措。
行事的方法有多种,不一定都要绝境求生,能借力打力又何必要以命相搏呢?
更何况,就算将三处的兵力合为一体,也不足以与当下的晋军相抗衡。
这种风险太大,李峻想到了,鲁胜也想到了。
造反,并非是造天下人的反。
要反得巧妙,反得让人无话可说,反得理所应当。
鲁胜并非是想劝慰郭诵,他相信郭诵能明白这个道理。
“督护,眼下咱们要解决嵇绍的来犯,绝不能让荥阳有半点闪失。”
嵇绍所领的六万兵马行军缓慢,尚未过阳城山,荥阳军的探马并未传回消息,鲁胜也是从宣旨谒者的口中得知。
郭诵点了点头,随即命道:“快马传令,让李瑰速领兵退至密县老庄,在那里驻防。”
继而,郭诵又转头问向杜麟:“李瑰派往济源送信的人走了几日?”
杜麟略做盘算,回道:“走了近六日,快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