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逃。”
司马衷颔首,转眼望向潘滔:“长沙王在金墉殿住得如何?”
潘滔上前一步,躬身执礼道:“陛下,近日有几名大臣去金墉殿探望过长沙王,军中也多有杂言传出。”
“哦...?
司马衷将身子前倾,颇有兴致地望着潘滔道:“杂言?与朕说说,都是些什么杂言呀?”
谁去看过司马乂,天子司马衷都知晓,至于那些杂言,他也有所耳闻。
司马衷的兴致不在于此,他觉得潘滔的话中有话,有些自己想要说却无法说出口的话。
“陛下,军卒多有议论当下的战事,许多人希望能让长沙王再次掌兵,以此击退城西五里外地张方军。”
司马衷颔首,淡笑地望着潘滔,听他继续道:“臣觉得此等言论当除,否则会惑乱军心,不利于当下洛阳城的安定。”
“当除?如何当除?”
司马衷说着,撤回了身子,似作无奈地继续道:“长沙王领兵有方,也深得军心,将士们有如此言论也属正常,朕总不能为此就杀人吧?”
潘滔抬头望了一眼天子,又躬身道:“陛下,臣觉得事出必有因,那些言论不会无中生有,一定是从某个源头传出来的。既然如此,臣觉得就应该斩断那个源头。”
听着潘滔的话,司马衷不置可否地淡淡一笑,继而,冲着潘滔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
什么是源头?
源头在金墉殿里。
只要长沙王司马乂不死,天子司马衷就会有所忌惮,潘滔、裴纯等人更将是坐立不宁,寝食不安。
当前,洛阳城中的兵马仅有两万余人,其余的六万大军已经离开了洛阳城,随安西将军嵇绍向东攻打荥阳郡。
正是因为兵力上的缺失,城中的军卒乃至多数的官员都感到害怕,他们怕城西外五里的张方军杀进城来。
未来的情况会如何,司马衷清楚,但他不会告知群臣。
他就是要利用这种恐慌,要让那些人在恐慌中无从选择,真正臣服在自己的脚下,不敢再生有二心。
当下,长沙王司马乂还活着,这就让某些人有了蠢动的心,尤其是那些军中的将领。
司马乂在洛阳军中有着较高的威望,若不能找个人取代他,不稳的军心很容易出大问题。
安西将军嵇绍在军中是有威望的,本是个最佳的人选。但斟酌了良久,司马衷还是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