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笑容让宋袆更揪心。
她每次见到的都是英姿勃发的李峻,从未见过如此狼狈的李二郎。此刻,二郎的笑中都带着难以忍受的痛,这让宋袆心疼不已。
“杜...麟,去...把银窖收拾一下,我不能躲在房中,将我送到银窖里。”
李峻恢复了神智,思虑也便多了起来。
这件事没有完,躺在宋袆的家中会危险重重,他要避人耳目,更不能拖累宋袆。
“二郎,为什么要去银窖呀?那里又湿又冷的,就在这里养伤不好吗?”
宋袆紧握着李峻的手,流泪地哀求,嫩白的双手上沾满了刺目的血红。
因为身体的虚弱,李峻在强打着精神。
他没有回答,只是无力地笑着,摇了摇头。
杜麟明白李峻的用意。
他转身离开了屋子,将银窖收拾一番,背着李峻下到了银窖中。
寒冬腊月,银窖里属实潮冷。
杜麟燃起火堆,又取出随身的金创药,对李峻的伤口进行了细致地处理。
宋袆在慌张,也在忙碌。
眼下,李峻重伤在身,宋袆顾不得男女间的那些禁忌。
待杜麟处理好伤口,她剪开了李峻穿着的皮甲,小心地擦拭着身体上的血迹,直到心爱之人恢复了原本的容貌。
这一过程中,李峻始终都闭着眼睛,双手紧紧地握着,他在承受着身体上的痛,脑中也在快速地思考。
片刻后,李峻睁眼问道:“杜...麟,你的伤势如何?”
杜麟回道:“大将军,属下无妨,仅是些不碍事的皮肉伤。”
李峻望了一眼杜麟,见他并无大碍,缓了口气,说道:“你再休息一会儿...就走...”
话未说完,李峻咳嗽了起来。
宋袆赶忙让春桃端来温水,自己则轻柔地抚着李峻的胸口。
“大将军,您有何吩咐?要让属下到哪里去?”
杜麟知道李峻不会无缘无故让他离开,一定是有所安排才会如此说。
“你即刻想办法出城,去找郭诵,让郭诵领兵...”
一阵眩晕,李峻停下了话语,深吸了一口气。
杜麟点头应道:“大将军放心,属下一定会禀知郭督护,让督护领兵来救您。”
“不...不行,咳...”
李峻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