乂,但终究体力不支,“砰”地一声倒在了血泊中。
司马乂回望了一眼倒地的王矩,凄惨地笑了笑,将目光再次望向了天子司马衷。
“二哥,您可以押送臣弟至冷宫中囚禁,也可以现在就杀了臣弟,可二哥有没有想一想?如今司马家的大晋已经衰微,宗室枝叶就要被砍尽,二哥真要成为孤家寡人吗?”
不知是愤怒所致,还是真的悲痛欲绝,两行泪水从司马乂的眼中流了出来。
“臣,司马乂可以死,如果臣的死能让大晋安宁,让陛下无忧,臣死得其所。”
司马乂任凭泪水长流,双眼紧盯着远处的司马衷,厉声地吼道:“可真的会这样吗?二哥?臣弟若死了,何人来护着您呀?陛下!”
望着声嘶力竭的司马乂,望着他满脸泪水几近绝望的脸,司马衷莫名地不知所措起来。
他先是无助地环顾左右,又将视线望回到司马乂的身上。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自己似乎正在犯下一个无法弥补的大错。
长沙王真的欺君吗?
天子司马衷不敢确定,但他又不想不确定,因为这是自己等了很久的机会,也为此付出了许多。
欺君只是一个罪名。
长沙王欺君,东海王欺君,成都王欺君,河间王也欺君,这只是一个可以将他们的势力彻底灭掉的罪名。
彷徨只是一个瞬间,下一秒,司马衷恢复了神色。
“朕,不会杀你,你就待在金墉殿吧。”
说罢,司马衷转身离开,再也没有回头看向司马乂。
“二哥...!陛下...!”
“大晋完了...”
长沙王司马乂低下了头,不作任何反抗地被人绑了起来,推搡地走出了北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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