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座军营也随之动了起来。
不到半日的时间,王粹的两万兵马便离开了青渡,以一字长蛇的阵型向孟津城的方向进发。
“报...”
行进的路上,一匹快马来到王粹的战马旁,骑马的军卒执礼道:“王将军,陆帅已知晓前锋营一事,陆帅让王将军先行,大军随后便会赶至孟津城。”
王粹脸色阴沉地问道:“陆帅的大军何时出大峪庄?”
军卒回道:“陆帅已经领兵至河桥南岸,明日拂晓前便可通过河桥。”
“哼...”
王粹点了点头,冷笑了一声。
他觉得陆机的动作如此快,应该是得到消息的时间不晚于自己,看来他一直都在关注南岸的动向。
如今出现这一状况,他应该也是怕了。
“替我带句话给陆帅,请陆帅当以大事为重,唯有同心才可制敌,去吧。”
王粹说罢,扬鞭催马,前行而去。
暮色低垂,好像是悬浮在浊流中的泥沙,在一个不经意间悄悄地沉淀了下来。
王粹并没有发出停止行军的将令,如同长蛇般的大军也便依旧浩浩荡荡地前行。
苇园,王粹想要在天黑之前抵至苇园,他要在那里作短暂停留。
探马已经报过,因为砚水灌入落马沟,导致狮山到孟津的路形成了湾流,泥泞不堪,辎重车马难以通行。
故此,王粹决定行至苇园驻军一晚,明日一早绕路至孟津城。
有的时候,某些事情真的像是巧合,又好像是冥冥中的安排。
原本,李峻打算在苇园做一次伏击,但孟超的狂妄自大让他改变了计划,将伏击地改在了望马台。
没想到,王粹依旧选择了苇园,这让李峻觉得计划还是可以实施,只是伏击的对象有所改变而已。
既然计划没变,那实施的方案也就如最初所定的那样,王瑚的轻骑军如约地袭击了王粹军的辎重营与骑兵护卫营。
王粹虽是文人出身,但其麾下聚拢了不少的将官谋士,他们当中也不乏善兵之人。
在大军拔营之前,负责具体军务的将官派出了塘骑,用以侦查行军路线以及周边的情况。
然而,这些塘骑遭到了猎杀。
在李峻的安排下,由杜麟和王瑚的共同指挥,影卫与轻骑军搜寻到了分散在整条路线上的二十四塘骑,并在悄无声息中灭掉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