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寻时机了,太浪费时间,我这就去杀过去,灭了他们。”
校尉见状,赶忙提醒道:“督护,大将军命咱们兵发孟津城,您这......”
赵镶摆手道:“不碍事,杀了他们,咱们继续南下赶往孟津城也便是了,不会耽搁多少时间。”
说罢,赵镶对校尉吩咐道:“传令下去,命全营留下辎重,轻装行军,我一定要逮住那群孬种。”
灵活机动是轻骑军的最大优势,赵镶所能做的就是要尽可能地快速行军,在对方未有准备的情况下围上去,吃掉他们。
兵者,诡道也。
用兵就是要千变万化、出其不意,也是一场心理层面的较量。
当赵镶率领前锋营极速行军,直扑向王瑚轻骑军的所在地时,李峻正领着四千兵马,在相隔十几里外的路上与其相向而行,重新返回梅坪。
这一过程就好像是画了一个圆,李峻在灭掉孟超的前军后又回到了起点,再次靠近了河桥,将兵锋再一次指向了大河南岸的邺城军。
★★★
皇宫,芳华园。
近来,天子司马衷一直居住在落霞台,每日的惯例的早朝后便回到这里,除了赏花观月外,偶尔也会见上几个大臣。
真的也就是坐殿,龙椅上的司马衷什么都听不进去,而那些大臣们也确实说不出个所以然。
说什么呢?迎敌之策?
当下,整座洛阳城都在长沙王司马乂的掌控之中,而他正在领兵迎敌,别人又怎会多言多语呢?
还议什么呢?安邦定国?
对此,司马衷想想都觉得可笑。
天子之城都被同姓王的十几万大军给围了,还谈什么安邦?哪里会有人在意这个帝国的存亡呢?
不过,司马衷也并非不关心自己的帝国。
每当皓月挂空之时,他总是举目静望,心中斟酌着某些谁都无法知晓的事情。
“裴中丞,当前的战事如何了?”
此刻,芳华园中尚未到月明时,司马衷还无须静思,游览之余也就随口问了句当前的军国大事。
裴纯,自荥阳郡调入京城后,一直在御史台任中丞一职。
御史中丞一职,例来有“震肃百僚”的权势。
但当下的朝堂纷乱,百官分属各主,他这个权利握得有些尴尬,并没有发挥多大的作用。
不过,裴纯混迹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