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安慰道:“你二哥说了,咱们有计划,不会出事的。”
裴陈氏并不知道计划是什么,也不敢肯定到底会不会出事,她只是想要安慰裴璎。
然而,看着裴璎整个人都在颤抖,裴陈氏后悔不已。自己不该忘记夫君的叮嘱,真的不该将这件事情说出来。
裴璎见过荥阳军,三万荥阳军就已经让她觉得是人山人海了。
十几万的大军,裴璎不敢想象那是一个怎样的规模。
夫君临行之时说是到京都任职,怎么突然就变为守城了?如此多的兵马,这让二郎拿什么来挡住他们呀?
再说,那洛阳可是天子之城呀!为什么会有人敢攻打天子所在的城池呢?这天下究竟是怎么了?
细思极恐的疑问让裴璎浑身战栗,她呆呆地望着裴陈氏,眼泪早已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这就是李峻一直瞒着裴璎的原因,他就是不想妻子担忧。
因为,这样的忧虑不是一个女子所能承担的,即便是七尺男儿遇到这样的事情,也会陷入到束手无策的绝望中。
“二嫂,咱们到底有什么计划呀?要是洛阳城守不住?二郎该怎么办呀?”
裴璎强忍着不让自己哭出声,但一句句的问话却是有了哭音。
“不...不会...妹子,不会的,你哥...都说不会出事的。”
此刻,裴陈氏已然慌了心神。
她哪知道有什么计划?除了嘴上说着无事,心里早就七上八下地惶恐了起来。
“翠烟,黛菱,你们...你们快快去备车,我要到郡府衙门见鲁先生。”
要想问清楚这件事,找郭诵应该是最直接的,郭诵统领荥阳军,应该最知晓内情。
然而,郭诵近来一直都在城外的军营中,裴璎不方便到军营中寻人。故此,她只能到府衙里找鲁胜问个明白。
此刻,身为主母的裴璎没有了往日的镇定。
她的慌乱让一直都揪着心的郑家两姐妹手脚发软,丫鬟翠烟与黛菱也慌了心神,两人出门时险些被高门槛绊倒。
计划是既定的,战争却是无常的,不论怎样周密的计划都会在瞬息万变的战事中出现纰漏。
如果这个纰漏无法弥补,所带来的结果就是一场巨大的灾难。
裴璎虽然不懂军略,但她经商多年,见惯了商战之事,她比谁都清楚这个道理。
“可怜无定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