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流出的鲜血。
不过,司马越觉得并非是如此,那个医卒应该是将生死寄托给了身边的人,他相信那七个人会支撑下去。
而那七个人也并非是孤军奋战,他们也是将生死托付给了身边人,以及周围正在赶来增援的同袍。
果然,有两队十人的步卒拼杀到了七人的近前,原本的小小军阵瞬间扩大了一倍,稳妥地护住了中间的三个人。
不仅如此,更有两对十人的兵骑也冲杀了过来,与步卒一同组成了步骑军阵,护住两名伤者向较为安全的地方转移。
在步骑军阵移动的过程中,不时地有人加入,并将一些伤兵送到军阵中。
当一名将官模样的人纵马来到步骑阵时,司马越本以为会看到该有的杀罚。
然而,那名将官不知在吼着什么,随后整个军阵继续向荥阳军营的方向拼杀前行。
司马越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幕是真的,他从未见过这样的事情,也从未听说军中的士卒敢如此做。
近百名步骑兵不仅不前冲杀敌,反而在列阵后撤,而这种犯死罪的做法,竟然只是为了将几十名伤重者撤出战阵。
司马越搞不懂李峻是如何统辖荥阳军的?更不清楚李峻怎会有如此多的慈悲心,竟敢允许部下军卒临阵退缩?
通常,在两军对阵中,一方只要有超过几十人的后退就会产生连锁反应,为将者如果不能及时制止,整支队伍就会军心大乱,随之而来的溃败也将成为必然。
可是,司马越发现那些步骑的退缩并没有影响到其他军卒,整个荥阳军依旧在有序地列阵拼杀,将士们的杀敌士气反倒是愈战愈勇。
“曹司马,你可见到那些步骑军了吗?”
司马越抬手向前方指去,问向守在自己身侧的军司马曹馥。
曹馥,沛国谯郡人,前朝名将曹洪的幼子。初为本朝的尚书右仆射,后入东海王府任军司一职,忠心辅佐东海王司马越。
曹馥虽不是上阵杀敌的武将,但也并非是个纯粹的文臣。他终究是曹魏血脉,善于谋略之中也多少知晓些兵论。
“明公,属下也注意到了,那些人似乎就是负责救助伤兵的。”
曹馥如此说也仅仅是猜测,他并未听说哪支军队中会设置这样的兵种。
“啊...?”
司马越闻言,先是一愣,继而又疑惑地问道:“军中何时设有这样的兵职了,咱们的军中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