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族充满仇视。
一路而来,李瑰看到了被焚尽的村子,还有那一具具惨死村民的尸体。
血债要用血来偿,李瑰要将眼前的这些羯骑全部留下,用他们的命来抵偿那些惨死的人。
下一瞬,李瑰将手中的长柄斩风刀在空中摇晃了一下,原本六队纵列的军骑阵型即刻发生了改变。
四队轻骑军如同鹰翅般向两侧快速伸展,以大弧度的形态半围了石勒的羯骑军。
两列复甲重骑随着轻骑兵的动作,也迅速摆出了箭矢的阵型,主将李瑰则留在了箭矢阵的中心位置。
石勒从未见过骑兵会以军阵的形式出现,更没有见过如此整齐划一的骑兵阵,心中不觉地有了几分惧意。
然而,他不相信汉人的骑军能与自己的羯骑相抗衡,他觉得再花哨的阵型也抵不过羯骑的冲击。
就在石勒举起长矛,催动部下上前冲杀时,李瑰身侧的旗令官也同时将手中的令旗挥了下去。
陡然间,整座如云鹏般的骑兵阵动了起来,以压倒一切的气势扑向了石勒的羯骑军。
此刻,双方战马的数量已然近万匹,这在寻常的两军对阵中很是少见。
如此多的战马在同一时间扬蹄飞奔,其声势之大不仅震动了整座离狐城,就连不远处的濮水都荡起了层层波纹。
石勒的羯骑军依旧是如同群狼般地撕咬上前,每名羯骑兵的口中都呼喊着怪异的吼声,有种近似于嗜血的疯狂。
荥阳军骑也在冲锋,但每名骑兵却有着不同寻常的冷静,他们不仅清楚各自该占有的位置,更是将骑阵完美地保持。
这种训练已经不知操演过多少次了,每名骑兵通过长期的训练,都将攻击时的要领牢记于心。
无论是哪个兵种,李峻的确有个人能力的要求,但他更严苛于士兵间的配合作战。
只有懂得临敌时的脊背相靠、守望相助,才能真正成为一直打不烂、冲不垮的铁军。
苟晞的八千军卒正是没有这种精神,因此也就毫无意外地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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