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就一直在持续,就像郭诵对他的信赖一样,从未变过。
军中有诸多的事情,这些事情让年轻的郭诵较早地成熟起来。
李峻觉得这是好事,但对郭诵的年纪而言,又的确辛苦了些。
何裕也同坐在车内,见李峻如此说话,他觉得很有意思,也感觉极是亲切。
郭诵一直跟随李峻,自然习惯了这种说话方式。
他没好气地回道:“天天在大日头底下晒,能不黑吗?你整日坐在气派的衙门里,自然是风吹不到,雨淋不着。”
“哈哈,这是有怨言呀!”
李峻笑了起来,对郭诵戏谑道:“是你天天要领兵,让你领兵了吧...你还埋怨。要不,你干脆回衙门算了。”
“不行,我可不回府衙。”
郭诵赶忙摆手,讨好地说道:“我哪里有埋怨?黑就黑点,我不怕。我是武将,黑点怕什么?”
见何裕一直在憋着笑,郭诵一瞪眼,扬手拍了他一巴掌。
随后,郭诵问向何裕:“表妹夫,我说的没错吧?小舅父与咱们不一样,人家是朝廷大员,得是个白净的人,你说对不对?”
论起辈分,郭诵与何裕是同辈,都要称李峻为舅父。可若按年纪来算,三人相差不大,都是岁数相若的年轻人。
郭诵与李峻是甥舅关系,何裕又是姨母家的妹夫,都是一家人,郭诵说话自然也就随意了些。
虽然三人在年纪上相差无几,但何裕自幼便学习孔孟之道,深谙长幼有序、三纲五常之理,绝不敢像郭诵这样失了礼数。
故此,何裕不知道是该如何作答,只好在一旁尴尬地笑着。
李峻见何裕为难的样子,伸手拍了拍他的肩头,笑道:“我与郭诵打小就在一处,嬉闹惯了,说起话来也就随意。咱们年纪都差不多,你也不用过于拘谨。”
其实,何裕很喜欢这种的感觉。并不是说没有了长幼尊卑,而是这种交往方式会让人感觉更加的亲近。
何裕与李钊是挚友,但两个人之间的交流历来都是礼数有加,从不敢如此的随心所欲。
不能说知礼仪不好,但何裕还是希望与李钊的交往,能像郭诵与李峻这样轻松自然。
既然舅父发了话,何裕在随后的交谈中放松了许多,应答上也不再行文作对,但其他的礼数还是不敢怠慢半分。
一路之上,三人说说笑笑地谈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