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了自己所能给的一切,然而却无法给他生命的延续。
其罪当诛,这不是司马衷想要听到的。
其罪?何罪?
立司马覃为太子之罪?还是未立司马颖为皇太弟之罪?究竟是天子之罪?还是身为利益平衡者的齐王之罪?
司马衷觉得,这些都只是说辞罢了。
其实,罪名早就定好了,无论什么罪都是一些人的要求。这个要求就是要齐王死,只有他的死才能有新的平衡出现,才能让某些人走到前面来。
“长沙王,司马冏毕竟是血脉同宗,况且也无必死之过,朕觉得......”
司马衷想要努力一下,想要不负齐王,想要在朝中,在洛阳城中,还能有个制衡之人。
“臣弟领旨,殿中侍卫,速将逆贼司马冏拉至阊阖门外斩首示众,暴尸三日,以儆效尤。”
司马乂不等天子的话说完,已经站直了身子,口中的号令也随即发了出去。
“王瑚,皇甫商听旨,天子命你等即刻捕杀齐王叛逆同党,凡有参与叛逆者皆诛杀三族。”
司马乂的第二道号令在众大臣的目瞪口呆中发了出去。
“刘暾听令,本王命你即刻入齐王府,将齐王三子押送金墉看守,府中其他人等格杀勿论。”
司马乂所发的命令,司马冏听的清楚明白,他没有做任何的乞求与辩解,只是笑望着意气风发的长沙王。
“士度呀,我有没有罪你心里清楚。你杀了我,你便成为了我,未来的你会怎样,你想过吗?你的死法,你想过吗?你烧死了那么多人,你的下场不会好过她们,你也会如此,也会如此呀!”
“哼...”听着司马冏的话,司马乂不耐烦地挥挥手,侍卫将司马冏拖出了大殿。
望着被拖出大殿的司马冏,看着站于殿中的司马乂,晋帝司马衷终于明白弟弟所要的帝王威仪是个什么东西。
那是长沙王的威仪,而他自己还是那个泥胎。
只是这个泥胎将要风化,而且已经到了四分五裂的边缘。
每一出戏都有落幕的时候,洛阳城中的这场生死大戏,终于在五日后彻底拉上了帷幕。
五天里,每日都有数百人被杀。
他们的罪名是相同的,都是齐王司马冏的同党,三千余人就在这样的罪名下失去了生命。
这些人中到底谁是真正的同党?谁又是被诬陷冤屈而死?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