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城中原本的寂静。
另外,除了整队军卒的对抗,在几番大兵力的冲击下,双方的兵马又分散出了几十人,甚至几百人的队伍。
这些队伍在巷陌间彼此追逐厮杀,直到一方的人全部倒下,血流成河。
如此的城中,大街小巷皆已陷入了混乱,无论是富或是贫的家户,都在此时陷入到了万分的惊恐之中。
此刻,齐王府内,正在穿戴战甲的司马冏转头问向一名文官模样的人:“葛中郎,南城的骁骑营为何还未到?”
“回齐王,那骁骑营骆平说,他奉旨固守南城,没有天子令,他无法调动一兵一卒。”
“哼...”
司马冏紧了一下腰间的束带,口中冷声道:“他哪里是要什么天子令?恐怕只是听了东海王的话。”
司马冏知道,如今城中乃至司州境内的势力都在静观其变。
东海王司马越在看,司徒王戎身后的琅琊王家在看,后父羊玄之的外戚势力在看,便是满朝的文臣武将也都在看。
他们都在看齐王能否拿下长沙王,看齐王能否维持住他们这些人的利益。
只要天平的指针稍稍地回归正常,他们都会即刻出手,帮助齐王府平息叛乱。
然而,如果那根指针再如此地加速偏离,各大门阀的势力便会叛离齐王府,并向齐王府踩下凶狠的一脚。
因此,司马冏准备全力一搏。这一搏不仅是为了他既有的权势地位,也关系到了齐王府一脉的生死存亡。
“葛中郎,董艾那边的战况如何了?”
“回齐王,皇甫商已向上东门处退去,董将军正领兵追赶。”
司马冏点了点头,这些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相同战力的情况下,兵力人数的占优让司马冏有着极大的信心。他知道会有苦战,恶战,但结果是可以想象的。
长沙王一定会束手就擒,齐王府也将重新回到天平的平衡点。
“传令路秀,让他领兵随本王一同前往上东门。何勖与长史赵渊已经杀过去了,现如今董艾也杀向了上东门,那本王就和他们兵合一处,攻下上东门,拿下司马乂。”
司马冏口中的话说得平淡,说得也极其的理所当然。
因为以他现有的兵力,莫说是攻下一座皇城城门,就是打下整个皇城也是不费几分力气的,兵力上悬殊让齐王司马冏信心满满。
与司马冏的胸有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