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扳倒了谁,他都还是那个泥胎,是要被供着的,自己看着也就罢了。
片刻后,死一般的寂静终于被嘈杂的脚步声打破,一身盔甲的长沙王司马乂大步地走进了崇德殿。
来至殿中,司马乂并没有行君臣大礼,而是单膝跪地,向御案后的天子执礼道:“因事情紧急,且臣弟又甲胄在身,望陛下宽恕臣弟的失仪之罪。”
望着说话的司马乂,站在一旁的东海王司马越皱起了眉头,但他依旧沉默不语。
“王弟,你意欲何为?”晋帝司马衷直接问出了想要问的话。
此时,他不并在意什么礼仪,他只想知道长沙王要做什么?
“臣请天子诏,命臣领兵诛杀乱贼司马冏。”长沙王举目前望,口中的话语坚定异常。
听到弟弟如此说,司马衷知道,齐王与长沙王的纷争已经到了不死不休的局面。
“天子诏...天子诏。”司马衷重复着这句话,继而摇头轻声道:“王弟,难道就……”
“臣弟遵旨。”
不等晋帝司马衷将话说完,长沙王司马乂高呼了一声,挺身而起,阔步走出了殿门。
“参军皇甫商听令,今奉天子诏,诛杀逆贼司马冏,本王命你调集所部,即可围攻齐王府。命禁军守护天子,不得离开天子半步。”
司马乂的声音自殿外传入大殿中,晋帝司马衷笑了笑,他的笑中不带有一丝的表情,如同一具泥胎的佛像。
此刻,铜驼大街上,近万名军卒正手持兵刃向皇城的西侧奔来,董艾一马当先地行在最前。
得知司马乂入皇城后,司马冏第一时间撤回了围攻长沙王府的董艾,又命他自城门处的守军中抽离了一部分兵马,埋伏在了齐王府外。
同时,司马冏又命大司马长史赵渊与中令军何勖率万余名中军围攻皇城,试图夺下千秋门与神武门,将司马乂剿杀在金殿之上。
此刻,长沙王司马乂正立于千秋门的门楼上,四千余名的禁军正随他一同守护在城门处。
此时,洛阳城中的军权依旧掌握在齐王司马冏的手中。除了皇城的禁军外,司马乂并没有多少可用之兵。
兵力相差巨大的情况下,长沙王司马乂在等,也是在赌。
他在等城中的门阀势力做出选择,在赌那些人在大军压境下,知晓什么叫利益得失。
望着城门外涌来的大量军卒,司马乂高声地吼道:“齐王司马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