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劫匪已经远离,但那些没有了束缚的胡奴们替代了劫匪,与押解的官兵厮打在了一起。
当张毅领兵返回后,镇压的时间缩短了许多,死亡的胡奴却是多了一大批。
虽然同样是没有了木枷与绳索的束缚,但匐勒却没有逃走,也没有参与任何反抗,他只是跪伏在路边人不多的地方,一动也不动。
匐勒的头始终抵在地面上,直到所有的混乱停止,他也没有将头抬起过。
当一名军卒将他拽起拉回到胡奴队伍中时,匐勒顺从得如同一只羔羊。
当人一无所有的只剩下一条命时,或许会铤而走险,用那最后一点属于自己的东西去博个未来。
但匐勒却不想,虽然也只剩下了这条贱命,但他却不想在此时此地去博,他想要留住自己的这条命,他不想如此地轻易舍去。
匐勒知道,只要现在去博,他一定会死,那就真的一无所有了。
鞭子再次抽打在匐勒的身上,那些尚未结痂的伤痕也再次流出了鲜血。
这次,匐勒没有哀嚎与求饶,他只是神情木然地忍受,一直低着的头也依旧没有抬起。
张毅没有听到他想要的惨叫声,这让他心中的怨恨无法得以释放。正想要再次鞭打匐勒,军卒将一枚腰牌递了过来。
“这是哪里得来的?”望着腰牌上的匈奴文,张毅的嘴角抖了一下,眼中现出狠毒的神色。
军卒应声回道:“禀将军,是属下在路边发现的,应该是那群劫匪无意间丢失的。”
“离石五部,定是那离石五部。”
张毅口中的话已然是咬牙切齿地说出来,这一枚腰牌完全解答了他此前所有的心疑。
蒙面?战马?弯刀?这一系列的疑问,张毅此刻想了个透彻。
只有离石五部的匈奴胡人会这样做,只有他们才会有如此精良的马匹与兵刃,也只有他们才会抢走那几个羌人,因为在五部中就有古羌一族。
想明白了缘由,张毅即刻命令队伍启程。
张毅并不打算直接回晋阳,他要去一趟左国城,他要去那里抓人,抓更多的匈奴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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