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立个什么教派当个骗子也行。
然而,历史的记录总会有些偏差与不全。
曾经学习和知晓的历史知识,在这个现实的世界中或许有用,又或许会偏离得很远。
更何况,就算是先知先觉,在这个古老的大时代中,谁会相信他?又有几个人会在乎他的一言一行呢?
的确,短暂的迷茫是让李峻有些不知所措,但他很快纠正了自我分歧。
虽然不知道得了谁的眷顾,让他有了重生的机会,李峻觉得自己还是应该庆幸。
生命可贵,既然有了,就应该好好地活下去。
李峻所表现出来的状态,李府中的每一个人都看在眼里。
每个人都觉得,重伤后的少庄主似乎与以前有了很大的不同。
少庄主以往很喜欢舞刀弄枪,但醒来后没有碰过一次兵刃。
少庄主以往喜欢侃侃而谈,雄心壮志。但现在却变得少言寡语,即便是偶尔交谈几句,他也多是以微笑相应。
这也仅仅是些外在的表现,让众人觉得真正改变的是少庄主的神情。
曾经,少庄主的眼神是那样的凌厉霸气,有着一股傲视天地的神采。
而如今,这种眼神不见了,取而代之的则是一种超于年纪的沉稳与从容。
对于儿子的变化,李云氏也看在眼中。但即便是有些心念,她也没觉得有何不妥。
儿子能够死里逃生,就已经是最大的福报了,就算是因伤变了些习性,又算得了什么呢?
更何况,现在的峻儿不正是自己想要的样子吗?
与过去的刀光剑影、血雨腥风相比,李云氏更希望儿子能够永远如此,永远地这样下去。如此,她这个当母亲的才能安心。
站在庭院一侧的过廊中,李云氏望着对面的屋内,脸上露出慈爱的笑容。
房间内,李峻正在擦拭窗前书案的桌面,又顺手将床边沿角也擦了擦,最后将布巾在水盆中洗了洗,挂在了架子上。
做完这些,李峻回到书案前,研好磨汁,提笔在纸上练起字来。
“耹儿,你看看,峻儿真的是变了。”
看着儿子所做的这些,李云氏舒心地笑着,口中的话也多了起来。
“以前他哪里会做这些事情?又哪里会一个人独处习字?若按以往,他早就领着一大帮人舞刀弄枪去了。”
李耹的年岁要大于弟弟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