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口中那位‘智谋过人’的六师兄了,桀桀桀。”
胡泊然怪笑着,从怀中掏出一个熟悉的小玉瓶,从中胡乱地倒出四粒丹药,就像吃糖丸一般,将其中两粒毫不珍惜地扔入口中,接着把余下两粒,温柔地喂到了陆梦霜嘴里。
沈鸿看着那熟悉的小瓶,鼻尖好似也闻到了一丝熟悉的药香,忽然猛地变了脸色,随后作恍然大悟状,叹道:“原来如此。白虎夺命丹,镇心理气丸。白虎夺命丹!镇心理气丸!”说到最后,这个连生死都丝毫不曾放在心上的男人,竟怔怔流出泪来,两行清泪顺着面颊滴落,与身下的鲜血融于一体,成为血泪。
胡泊然看来沈鸿的样子,起初也是一惊,随后细想之下,便已明白,于是嘲笑道:“哭吧。哭吧。没想到吧,你计划之中唯一的变数,便是来自你视作知己的所谓‘凌师弟’。正是他下山前,那犹如献宝一般的行为,给霜霜送了许多上佳药物,多的我等出门若是不带上那么一瓶就好似对不起六师兄一般,哈哈哈。”
沈鸿听了,在此吐出一大口血,随后便慢慢垂下的眼皮,缓缓闭上了双目,就这么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胡泊然见此,上前探其鼻息,转头向陆梦霜道:“霜霜,他,他死了。”
陆梦霜此刻扶着胸口,擦了擦嘴角已快要干结的血,胡泊然上前搂着陆梦霜的腰,陆梦霜便也顺势就这么将全身气力倒在他怀中,摸着胡泊然的胸口,心疼地说道:“胡郎,你胸口的伤如何了?”
胡泊然摇了摇头,道了声“无妨。”随后道:“六师兄的药还真是神效。”
“那是自然,若是平常庸品,他也不敢拿来。”陆梦霜说到此处,悠悠长叹,似是想起了许多往事,说道:“说起来,六弟自小对我便是极好,他与七弟不同,对我从来都是言听计从,亦处处恭敬有礼。他平日里练功不用心,武学进境缓慢,我没少因此而骂他,但其却从来不放在心上。”
“我虽未夸过他,不过平心而论,六弟杏林之术,我们这一辈当中几乎独步。他临行前特意留的伤药,应该都是其平日里配制而出中的上佳之品。”陆梦霜说着,看了看沈鸿地上的尸体,摇了摇头,语气似乎有些悲伤:“若不是此人撞破了我俩的事,无论如何都不能留下,否则就凭着他与六弟的交情,我俩也不该下如此重手的。”
胡泊然听到这些话,脸色似乎有些阴晴不定,不过在陆梦霜注意到之前便连忙藏起,反而宠溺地说道:“霜霜何必自责,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况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