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手上的疼痛感传来,野狼死死地咬住她的胳膊,仿佛要将她的胳膊咬断,她拼命地踢腿,好不容易翻了个身,随后另一只手上来就是给野狼一顿狠打,可野狼却纹丝不动,她发了疯似地咬向野狼的脖子。野狼发出惨叫,她的手臂得以挣脱,她快速地滚了个身,想挣脱。
可她刚滚过去,野狼便张着血盆大口追了过去。
她眼睁睁地看着野狼的血口和自己越离越近,心里一阵发怵。眼前的形势,不是野狼被她格杀,就是她会被野狼吞掉,她发了狠,正准备和野狼同归于尽,此时一股外力将她裹挟,将她带离了狼口。
待她站定回过神来,野狼已经被墨怀瑾拖到了一边,并早已一命呜呼。
墨怀瑾几个箭步走过来,看了一眼她的胳膊,便直接上手将她的袖子撕了。他眉头微皱,声音却轻柔。
“忍着点。”
他用手把伤口出血点的偏上地方使劲儿地由上而下挤到出血点,把可能被感染的血使劲挤出,随后便用干净的雪水给她冲洗。
“你身上还有药吗?”
花卿点了点头。她看到他心疼的样子,不想告诉她她身上的那瓶药并不对症,不过解百毒的药随便吃也没什么事。
“在我袖子里。”
墨怀瑾掏了出来。问:
“是吃的还是用的?”
“药丸,吃的。”
他倒出来一粒,给花卿喂了下去。
花卿抬起头,发现墨怀瑾又在解衣服,那件大衣很自然地又落回了她的身上。
“把衣服穿好,没有柴火了,冻病了就麻烦了。”
外面的风裹着雪花纷纷落下,待她将衣服解开,想搁回他手中时,才发现墨怀瑾已经走到了洞口。
“墨怀瑾,你回来!不许出去!”
她连忙站起,快步走向等在门洞旁的墨怀瑾,将衣物递到他跟前道:
“你伤还没完全好,刚刚又杀了那么多只狼,如今外面冰天雪地,一热一冷,到时候病得更严重了,我可没有药救你。”
他身上只穿了一件内衬,但额角有汗,此时看着她的眼神异常清明。
她无声地靠近他,将他的披氅给他披上,他低着头看她,只看到她的发髻有丝丝的凌乱,便伸手替她抚平了。
“你担心我?”
花卿也不否认。
“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