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裸的目光只盯着他身后的樱吹雪看,他只恨不得眼前赶紧出现个地洞让他钻进去,省得他在这站着又不是,走了又更不是。
“除了送铁岭营的两名牧民外,还有其他感染时疫的牧民吗?或者寨子里有没有出现身体不适的牧民?”
“你在和我说话?”
男子明知故问,樱吹雪此际却有片刻失神。男子抱臂转身,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道:
“走吧,我带你去。”
“多谢。”
男军医很想上前来,可是男子嘲讽的目光回视他时,他只感觉身上放肆有蚂蚁在咬,一时竟没有再抬腿往前迈一步。
男子看着樱吹雪背着医药箱,好心地伸手过去道:
“我帮你。”
“不用,习惯了。”
陌生人而已,没熟到这份上,何况牧羊人刚从山上把羊赶回来,应该也挺累的。
男子知她心有抵触,便不再坚持,走了一段路,男子复开口道:
“我叫阿集,不知道姑娘如何称呼?”
樱吹雪想也没想,直答道:
“如玉。”
阿集笑了,接话道:
“姑娘姓颜吗?”
“你怎么知道?”
“富家不用买良田,书中自有千钟粟。安居不用架高楼,书中自有黄金屋。娶妻莫恨无良媒,书中自有颜如玉。出门莫恨无人随,书中车马多如簇。男儿欲遂平生志,五经勤向窗前读。姑娘,看到姑娘,我觉得这劝学篇劝得我都想去中原考状元了。”
樱吹雪脸色莫名一沉。本来男子第一眼让她感觉挺扎的,因为他身上的气质和当地牧羊人不符,如今自己报出自己在中原行走的名字,他又背了这么一大段,还说看到自己,劝学篇的内容都劝得他想考状元,这不是典型的登徒浪子吗?
“你身在扶桑,怎么对中原如此熟悉,还知道中原的某些典故。你不是扶桑人?”
“你感兴趣吗?你感兴趣我就告诉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