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羹。
“坐。”
甄真自顾自地去倒茶,自己一杯,给了墨怀瑾一杯。
“刚刚你也听到了,花卿说扶桑军营出了时疫,昨晚还死了十三个人,事态这么严重,我们可能一时半会走不了了。”
“真姨刚刚不是说扶桑的一切与我们无关?怀瑾没那么大公无私,时疫不是闹着玩的,我只希望你们周全。”
谈什么民族大义,谈什么医者仁心,如果连最爱的人都护不了,拯救了全部天下苍生他都不会感到快乐,他想要的,只是她们母女周全。
甄真叹了口气,道:
“你是不了解卿卿。她那个人认死理,医术不怎么样,却天天一副要拯救患者于水火的模样。何况她也说了,来扶桑,一直受到扶桑太子和王爷的照顾,她这个人,又特别讲究知恩图报,现在扶桑陷入危机,她自己又懂点医术,她是如何都不可能一走了之的。我是很想把她打晕了带回去,可是回去以后呢?她心里记的念的,还是她欠了太子和那位六还是七王爷的。”
墨怀瑾不说话,他也知道花卿这个人认死理,可是一想到她是为了别的男人留下,他自己心里就是不开心。甄真又道:
“我知道你心里多少会有点不痛快,但是如果不让她把这尾巴清好了,真的现在就跟着我们回去,你信不信以后她会在我们跟前唠叨到我们耳朵长茧?卿卿最受不了的就是欠别人。而且,我也很好奇,是什么样的疫情,能这么严重。”
若从大国角度考虑,墨怀瑾当然不希望扶桑变强,扶桑变强就会掣肘中原,更何况,扶桑有的是荒漠和山脉,易守难攻,而他们中原,丘陵和中原居多,与扶桑接壤处,除了先祖出于边防考虑修筑起的城墙外,并无过多防护,扶桑挥师南下,若非边防将士作战有方,他们真的难以抵御。
可若从个人角度出发,他身为飞虎军的主帅,自己也带兵作战,知道戍边战士有多苦,为了守护家国,他们背井离乡,时刻都有可能命丧沙场,他是真的心疼这些戍边战士。而且,想到花卿,他眉宇之间仍浊气难除,最终权衡后,却也只能道:
“真姨,我懂,我等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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