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太子妃温言道:
“七皇叔,何事惹得你如此生气?”
太子妃跨过门槛,走了进来。七王爷始终没回头去看她一眼,杜青衣在旁答:
“太子妃娘娘,七王爷知你事务繁忙,所以手底下偶有几个偷懒耍滑的奴婢,管教不到位也正常。”
太子妃深深作揖,柔笑道:
“多谢七皇叔体谅。”
“可是这些懒怠的奴婢怎么会全聚在阿奴姑娘的房间里?夜晚睡觉窗户不关,醒来没有茶水,万一遇到刺客或是渴死了怎么办?若青衣没记错,阿奴姑娘还是太子殿下的朋友,恕青衣说句以下犯上的话,你们东宫就是如此待客的?”
一旁的宫娥早已吓得跪扑在地,不停地喊着“恕罪!”太子妃却显得淡定从容,她心知七王爷向着花卿,只是,她没想到七王爷却将偏袒表现得如此明显。她斜望了花卿一眼,倒吸了口冷气道:
“七皇叔,你可能有所不知,阿奴从不当自己是客人,她对东宫比我还熟悉,她可是能从梦溪殿跑到太子殿下寝宫的人,自己找殿下拿药,试问这样的阿奴需要宫娥伺候吗?”
七王爷听后冷笑,他转身向床畔走去,抱起阿奴。杜青衣在旁冷笑道:
“太子妃的意思,可是阿奴姑娘和太子的关系不一般了?”
“你......”
“太子妃也别嫌青衣说话难听,谁让某些人做的事比说的话还要令人难堪。既然你们不待见阿奴姑娘,那我们殿下便把她带走,省得某天她在这冻死了渴死了或者是病死了还有人说她自己渴望在这落叶归根。”
他冷哼一声,随着七王爷出了殿,太子妃看到抱着花卿出去的七王爷眼神冷冽如霜,她内心便冷痛到发颤,随从的宫娥本来就趴在地上,此刻更是将脸紧贴着地不敢抬起,只喊着“七王爷恕罪”!
太子妃觉得愤怒无比,凭什么!阿奴不过一个外人,凭付出阿奴只来了一个月,她来了将近两年了,她日日为东宫操持,可阿奴呢?阿奴她做了什么?
论身份,她是北梁皇帝当之无愧捧在手心里的嫡长女,北梁的长公主,她阿奴又是谁?她哪一点比不上她?
她身旁的近侍红情看七王爷走后,忙跪爬过来,攀上她的衣,想牵她的手,却发现她气得浑身发抖,红情忙道:
“娘娘息怒!”
她拂开吉祥,吉祥倒在地上。她一转身,却发现萧湛站在门外,冷冷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