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遍花卿没听见,于是便大声喊道:
“她是鬼面夫人。”
花卿听这名字就觉得飒极了,没敢再问。等到了山脚下了马,萧湛才继续道:
“她是我和雪儿的师父。武功盖世,医术了得。”
“可是我看她的脸和头发,还有她执着羽扇的那只青筋凸起的手,感觉她像是中了毒一般。”
花卿注意到此时萧湛的脸色变得有些不自然,便致歉道:
“对不起,殿下。我不是有心的,我口无遮拦了。”
萧湛蹲下身去给她采摘大青叶的叶子,她也自知言多必失,便低着头继续采摘大青叶,没敢再多说一句话。
静谧的山野有一阵“梭梭”的响动,花卿误以为是风过树叶声,可是当她移动脚步,定睛看了眼大青叶下的根部时,一坨黑乎乎的东西蜷缩在地上,颜色暗得令人毛骨悚然,它埋伏在那里一动不动,仿佛午睡似的。
当她好不容易辨认出那管道一般的身子,上面镶嵌着暗色环的物什,她瞬间吓得面如死灰,崩溃大叫折身狂奔,此时那条匍匐的蛇被她的惊叫声扰醒,便直直地直起身子,约莫有半丈来高,当它听到花卿奔跑的声音,便顺着声源跟了过去。此时它还不知道自己将要大祸临头。
一道雪色的锋芒亮出,只一下,那条蛇便变成了两截,并分别抽搐、扭曲着。
“没事了。”
萧湛用帕子擦拭干净沾染了蛇血的剑收回鞘中,花卿闻言,转过身来,看到萧湛脚下那还在抽搐扭动的两截蛇身,不禁吓得瘫软在地。
“原来你怕蛇?”
她脸白如霜的脸上,泪珠如断了线的珠子往下落,紧咬的嘴唇迥然于日常的红润,无过多血色。额上亦渗出细密的冷汗珠子。
萧湛低头捡了根木棍将蛇的身体撩起,刚转身,花卿看到萧湛手上那断头断尾两截的蛇身,不禁吓得捂住耳朵埋着头“哇哇”大哭。萧湛颇感无奈,心内道:“这是活的也怕死的也怕?”
他走了几步,奋力一扔,把断蛇扔向了远处。转过身来对花卿道:
“好了,我已经把它丢远了,你可以不用怕了。”
她微微颤颤地站起,刚抬腿,便看到那残留在地上的蛇血,于是腿便不受控制地抖着。
萧湛微微皱眉,他几步折回了花卿的身边,弯腰将她抱起。许是因为惊吓过度,如今被人抱在怀里,安安稳稳的,她倒是也没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