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卿又向萧湛和太子妃行了退礼。菊花台本来位置就高,秋风一吹,她不禁又接连打了两个寒颤。萧湛看见花卿披着七王爷的外衣走了,不禁冷脸问道:
“怎么回事?”
太子妃尚未答话,她身旁的绿意便抢道:
“回殿下,太子妃今日携阿奴姑娘出来赏花,太子妃看菊花开得香艳,便想采些回去给殿下酿酒,阿奴姑娘好心,也帮着我们采花,谁料南边路滑,阿奴姑娘没留神,就翻下了池子里了。”
“不懂规矩,掌嘴二十!”
萧湛说完转身欲走,太子妃想劝都劝不住,绿意虽说委屈,可也怕自己主子遭受牵累,便自顾自地扇起自己的耳光。七王爷在旁,看见这一幕很是尴尬,便也匆匆行了退礼,转身离开了。
“人都走了,别扇了。”
太子妃握住绿意的手道。绿意“扑通”跪地,抱着太子妃的大腿哭道:
“公主,对不起!”
“别叫我公主,叫我太子妃。你以为扶桑会买我北梁嫡长公主身份的账么?”
太子妃红着眼眶,豆大的泪滚落,绿意看到后,自责地打着自己的耳光,哭喊道:
“奴婢该死,不该惹太子妃生气。”
“起来吧,绿意,红情,以后你们做事谨慎些,不然出了事本宫也护你们不起了。”
花卿回到梦溪殿,想着出去打水回来洗澡换身衣裳,刚拎着桶出门,之前的宫娥燕燕却突然出现在她面前,吓得她一激灵。
“燕燕?”
“是,阿奴姑娘,殿下命我来服伺您。”
燕燕接过花卿的木桶,转身走了。随后,她将房里浴桶注了八分满,转身对正在寻衣物的花卿道:
“阿奴姑娘,你洗个热水澡吧!”
花卿点头致谢,燕燕接过花卿褪下的外衣,开口道:
“阿奴姑娘,这件外衣,燕燕去将它洗净晒干,到时折叠好了给你还七王爷。”
花卿微讶,疑道:
“七王爷?”
“嗯,就是这件外衣的主人,你落水时将你救起的那位王爷。”
花卿腹诽道,原来他也是位王爷。一提到王爷,她又忍不住想起故人来,也不知那人现在过得如何,如今九月已是下旬,距离三十的日子也所剩无几了。他现在,应该很忙吧。
中原,畅春殿。
墨含珂望着坐在她床畔的墨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