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杜佑今天好像也没吃什么,一天车马劳顿的,明日还要启程继续赶路,还是让他吃点东西吧。我不饿,只是第一次吃到羊排,觉得羊排美味而已。”
花卿向萧湛微微行了个礼,转身便去了河边洗手,洗脸,继而又把萧湛给她的方帕洗了一遍。
当她回到火堆旁,把湿漉漉的方帕掀开烤火的时候,樱吹雪的眼神便锁向了那幅方帕,不过很快,樱吹雪便将视线移开了,杜佑此时正在啃咬着羊排,看见花卿回到火堆旁后,便将自己珍藏的酒袋递到花卿跟前。
“阿奴,请你喝酒。”
花卿接过,抬眼看见杜佑油光发亮的嘴,此时心里明白可能是刚刚自己和萧湛说的那番话,萧湛听进去了,所以杜佑出于感激,赠自己酒喝?
“多谢,可是我喝不了酒,会发酒疯。此处和扶桑相距甚远,路上也不知是否还会有兜售美酒的酒肆,你还是留着给自己喝吧,我若喝了,心里过意不去。”
“我喝!”
樱吹雪抢过酒袋,揭开了瓶子便自饮了起来。尝完一口道:
“果真是好酒。”
花卿看着樱吹雪饮酒,有那么一瞬愣神。她从未将哪个女子能把喝酒这样一桩行为演绎得如此风情万种。
夜色渐渐地沉了,吃饱喝足的将士们亦早已回了帐营,花卿心想,自己本来就是一个局外人,不论马匹还是帐营,应该都没有多备一份她的吧?所以众人皆散的时候,她仍独自一个人坐在逐渐熄灭的火堆旁。
入夜后的秋末,边境天气异常严冷。她捡了一枝树枝去翻搅地上的火堆,边翻边吹,那星星点点的火苗最终又重燃了死灰,可是因为没有新的燃柴加入,死灰燃后火便彻底熄灭了。
她搓了搓手,仰头看天上的寒星。却看到边上站着一个人,她不禁吓了一跳。定睛一看,道:
“是你?殿下!这么晚了,你还不睡么?”
“你这么晚了还呆在这做什么?”
花卿指着天上的弯月道:
“看,下弦月。虽然没有上弦月美,但在残秋也别有一番韵味。”
萧湛亦随同仰头望了眼天上的月,转过身来时,才看到花卿痴痴地看着他。
“你确定你在看下弦月?”
“既是在看下弦月,也是在看殿下!此时,月与殿下,皆在阿奴眼前,是阿奴眼中所能看到的美景。”
萧湛听后不言语,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