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卿又继续道:
“这买卖也算公平,你现在身受重伤,我不替你医治,官府搜查,他们很快就能找到你。而你行走江湖多年,送我出关对你而言,应该只是小事一桩。你放心,出关后,我的事情我自己料理,我也不会拖你后腿,到时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如何?”
刺客一开始听说她要跟着自己,心里产生了警惕,可她最后说只需送她出关,便放下心来,答道:
“好。”
“那一言为定。”
她将柴棍丢下,绕过刺客身后,低声道:
“把衣服解了。”
刺客默不作声,只是配合她将上衣的扣子解开,黑色的上衣顺着腰间往下滑落,花卿看到刺客的背不禁感到惊骇,雪白的肌肤上伤疤蜿蜒,仿佛一条条蜈蚣,攀卧在的背上。疤痕的形状很不规则,似是不同的兵器所致。
花卿不禁皱眉,心想,刺客这职业,看来真是危险,这辈子得承受多少刀剑,逃过多少九死才能留下这一线存活的生机。
她将他背上的毒箭拔出,下嘴去吮吸毒箭刺中的后背伤口,血腥之味令她几度作呕。直至地上的毒血由黑转红,她才停了下来。
她将自己的衣服袖子撕了好几条,放置在支起的木架上烘干水汽。
“也算你走运,我刚好带了止血药。不过你这人也真是能忍,拔箭这么疼你都不叫一下。”
她从内衬里取出来一个瓶子,打开瓶盖将药粉倒他伤口上,随后用烘干的袖条将伤口包扎了起来。
门外,几声犬吠断断续续地吠着,入秋后的夜甚是寂寥,一弯清泠泠的月悬在天边,身边还有着一颗比它还小的星相伴。
屋内火堆里的火星哔哩吧啦作响,花卿将烤了一边的红薯翻边,翻完后还不忘捏一下自己的耳垂,防止手被烫伤。
花卿抬头,看见刺客仍是蒙着面纱,不禁向他移近。刺客警惕地问:
“你做什么?”
“我不是说我不介意你的刺客身份更不会报官吗?那你为何还带着面纱?你知道,戴着面纱不利于呼吸。”
萧湛一愣,花卿趁他出神直接上手扯下他的面纱。
“你......”
萧湛反问:
“你什么?”
花卿低头,羞道:
“没......没什么,我只是没有想到,刺客会长得这般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