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炼来治愈一种怪病的,以毒攻毒,倒是达到了预期想要的效果。只是,后来曾祖母觉得这种蛊毒很是厉害,便忘了救人的初心,练毒成瘾,最终走火入魔了,所炼的蛊毒不是用来救人,而是用来杀人了。其中,最被族人所唾弃的就是“兵傀”,唉,不提了,反正,“兵傀”一类的禁术你可以看曾祖母留下的药书,当作了解,却不可乱用。明白了吗?”
花卿记得当时阿娘说话,还顺手摸了摸她的头,边摸边说:
“我们是毒蛊一族的后人,要为毒蛊一族正名,我们不是害人的族群,而是救人的族群,只是,当年,我们出了名是因为毒蛊,也正是因为毒蛊,所以才会被人追杀。你出去,可不能说,你是毒蛊一族的后人,但是,你自己心里要知道,你是毒蛊的后人,而你,要记得为毒蛊一族正名。”
花卿看到眼前有一只手不停地招摇着,她连忙握住,侧头一看,才发现墨怀瑾正在看她。
“你怎么了?我喊了你半天,你都在发呆。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花卿摇了摇头。
“没什么,只是感觉有点乏了。”
墨怀瑾将她拥入怀中,她抬头想看他,头却被他按住贴紧他的胸膛,他轻声道:
“若是乏了,便睡会,到家了我再叫你。”
“好。”
花卿莫名感觉到心安。不知为何,走了这些日子,她都不曾想过她阿娘,而今,她却很是想念她阿娘,阿娘身上,似乎藏着很多秘密,她自己也不知道从何说起,也不知道阿娘这些年背负着多少东西,因为很多东西,阿娘都不愿意告诉她。
不知道,她的阿娘知不知道毒蛊一族被灭的消息。知道了,又会如何?
她心里很是难过。此时,墨怀瑾的手挡住了她的眼睛。
“傻丫头,睡觉是要闭上眼睛的。嗯?你怎么了,这是哭了?”
花卿坐起,摇头道:
“没有没有,我怎么会哭呢?跟在公子身边,公子对我那么好,我为何要哭?”
墨怀瑾再次把她按入怀中,趁她没注意,吻了一口她的发。柔声道:
“那就睡会,离家路途还好。眯会也好。”
花卿“嗯”了一声再无声音。
都城的夜虽不如南疆寂寥,眼下却也四处无人。月光洒在长街上,宛若铺了一层细细的盐。
福总管站在门外,若非入夜的蚊子不停嗡嗡作响,吵得他心烦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