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没错,他在山顶时看到的那一行白鹭里就混入有云鸽,只因白鹭和云鸽的身形大小不一。他从云鸽的脚上解下一幅极轻薄的细绢,看了一眼上面的字。便将云鸽放飞了。
花卿拿着烧饼兴冲冲地上了楼,推开门,却发现墨怀瑾的房间里空无一人。
“公子?”
她在房间来回看了两遍,也没看见一个人。桌上摆着两叠小菜,两碗清粥,筷子和勺子都在原处,没有动过的痕迹。床上的被子和枕头也在原处,没被动用过。
“不辞而别?走了?”
她走几步下了楼。问道:
“店家,请问你有没有看到和我一同前来的那位公子?”
掌柜转身从柜子里抽出来一封信,递给花卿。
“这是那位公子让我转交给你的。他说请你多保重。对了,房费那位公子的同伴交了,说你可以在这多休息几日。”
“多谢店家。”
花卿取了信拿上了楼。
到了墨怀瑾的房间,她拆开了信。里面只有简短的几行字。
“花卿淑览:
见字如晤。近日诸多烦渎,惶愧奚如。废神之处,泥首已谢。因事发突然,故不得不辞卿而去。卿行囊中,有一璞玉,伏望莞存勿却,他日有缘,于中原见,此为信物。令堂大人前,祈代叩安不另。
顺祝时绥。”
花卿连忙解下包裹,打开一看,果然里面有一枚质地通透,刻着一个“昭”字的玉佩。
昭?什么意思?中原?难道他的家乡远在中原?她虽不敢再想,可是脑海里闪现的全都是那张明晃晃的墨怀瑾的脸。一闭上眼,眼泪便吧嗒地往下掉。
她抹了一把眼泪,把玉佩收好,又重新背上了行囊,下楼问道:
“店家,请问那位公子和谁走的?往哪个方向去了?”
“一队人,领头的男女身着一黑一白,往东北方向去了。”
“店家,麻烦你给我备一匹马,多谢。”
掌柜本想劝她不必再追,因为他看到前来迎接那位公子的是一支军队,领头的两个人虽不穿军装,但贵气逼人,想来也非富即贵。
但眼前的花卿两眼圈泛红,加上风尘仆仆,身形又显瘦弱,掌柜心中便觉得她甚是可怜,心想又是一个痴情女子恋公子,又被公子无情抛弃的话本故事,便长叹一声,对她说:
“姑娘,你还年轻,追不到的话就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