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却始终没看她一眼,她有些落寞,但福总管已经在前引路,纵有不舍,也只能抬腿走了。
墨怀瑾在书苑的客厅接见了胡可征大将军,这位大将军几次与他出生入死,感情自是与他人不同。简单寒暄后,胡可征告诉他,据探子来报,扶桑国的太子萧珩已秘密潜入中原国,要诸事小心。
墨怀瑾只是笑着摆了摆手,道“无妨”。待大将军走后,夜已深了,出门已是月光如水照淄衣。
墨怀瑾抬头,发现澄鉴殿的灯仍亮着,便循着灯光走了过去,窗内,案几上已有几幅成品,而花卿仍专心致志地作着画,而侍女紫鸢和绿箩,早已困到不行,趴在凳子上睡着了,桌上搁着饭菜,仍是端来的模样,看来花卿,一口饭也没吃过。
他晃晃悠悠走向了厨房,厨房唯有一个小厮在看守,小厮看到王爷进来了,唬得连忙跪倒在地,平常小偷小摸惯了,总爱沾点王府的便宜,他以为无人可知,一向不入庖厨的王爷却这时候进来了,他如何不惊?
难道,自己小偷小摸的事,被王爷知道了?可是,整个王府,又有几个是干净的?就是那侍女,偶尔也会顺走含章公主殿里的几件看起来不起眼,但能换钱的东西。
“小人毛衣鱼见过王爷!”
小厮额上一排密密麻麻的细汗,沾得头发有点湿。
“免礼,这里没你什么事,你先下去吧!”
小厮虽然捉摸不透王爷想做什么,但听到王爷叫自己下去,便如闻特赦般不禁长舒了一口气。
“诺!”
小厮仿佛脚底抹了油一般,瞬间溜开。墨怀瑾挽起袖子,把锅碗瓢盆洗净,找了布袋装裹好的面粉,又挑了几项食材,仔细择洗干净,放置一旁备用。
他熟练地将面团揉至光滑,放至盆中盖上纱布醒发,又趁醒面之时,切菜生火。
本是习武之人他有的是功夫,面条在他手上仿佛抛出的玉练,经过反复提拉后,一根粗细均匀,晶莹剔透,仿佛机杼里用来纺织的棉线。
锅中鸡汤已熬制香浓,一掀开锅盖,鸡汤已煮至如牛奶般的浓白,仿佛若泉水般,不停地冒着泡,“咕噜噜”地往上涌。
他将面条放入,用筷子小心搅动,煮了片刻,便加入时令的青菜,调入少许盐,又撒了把葱花,
这才起了锅。
花卿中午虽然吃得饱,可是晚饭却没吃,又一直在作画,甚是疲饿。她隐隐约约地闻到一股浓香,仿佛是肉香,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