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到极致还能快速入睡,这丫头也真是个奇人。
他心里觉得十分好笑,一时竟忘了自己还是个落难的王爷。让他们找去吧,他觉得在这地方和这小丫头片子一起生活也没什么不好,他转过身便把门闩给插上了。
房内只有一张床,花卿并没有上床去睡,估计是故意把床留给他了。他心想这傻姑娘,还好遇到的是他,像她这般善良的人,万一遇到歹人,估计被人卖了替人数钱都还不知道。
他拉开长条凳,坐到了她身旁,撑着下巴看她。
煤油灯的晕黄光影下,她静谧得如同深秋的寒潭水,他想伸手去触摸她那光滑洁白的脸,却忽然想到白天里故意调戏她她气急败坏的模样,便笑着将手缩了回来。
他把她从长条凳上抱起,她却忽然搂住了他的脖子。口中喃喃道:
“母亲,蛤蜊好好吃。”
......
墨怀瑾嘴角又是弯弯地一勾。这个丫头,连做梦都在想着吃蛤蜊。
他把她放到床上,却看到她那只有点异样的手,他将她的手抬起,才发现那是叶子的汁液涂抹的颜色。
他大概不会想到南疆的村民有不论大病小病都拿鸭公青碾碎了连枝带叶涂抹伤口的习惯,他从来不知道,南疆的村民在医术方面那是相当的没有建树,所以,他并不知道,他的伤口处,有着和花卿手上一样的药草涂抹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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