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民,更绝不可能不顾廉耻、在学校暴露自己的欲望——但法师塔并非如此。
他在这里只是个神秘到来的成年男法师而已,年轻、帅气、独身的男人。
甚至没多少法师知晓他的名字,安娜贝尔无数次听见女法师们在茶水间吃吃地笑,给他起亲昵、暧昧的外号。
……她知道她们在谈论什么。她早预想到会有人谈论他。
但安娜贝尔第一次直面这么多异性,窥视他的眼神。
成年、研究精湛、阅历丰厚的聪明女人们。
这里到处都是。
并完全接纳了变得恶劣、奇怪的他。
她们觉得他夹烟的手指很性感,她们觉得他粗糙的飞行夹克很性感,她们喜欢他的摩托、他的手提箱、他的高领毛衣。
他在不为人知的地方,变化成长的一切。
在那些女人的闲谈议论里,那家伙就是行走的荷尔蒙,最想拉上床的男明星。
【但那,不只是头蠢熊而已吗?】
安娜贝尔不明所以。
似乎除她以外的每个异性都能体验到他的魅力——不出于爱意,不出于心动,仅仅想要品尝一夜激情的大有人在。
安娜贝尔远没有她们自信、大方、洒脱,艰难学习接纳、理解自己的欲|望就花了她九年,在那些女人的对比下,她觉得自己像是名为斯威特的泥潭里泡出来的黑蘑菇。
哪怕是正式复合,她也无法拉下脸在那方面要求他什么——她甚至每次亲热都会小声求他关上灯,拉紧窗帘。
藏起来。
把无法抑制的冲动藏起来,把不再是学徒、变化多端、招惹着旁人欲望的布朗尼藏起来。
【我是个无趣的女人。】
【……无趣,又卑鄙。】
那段时间她还告诉他,想要“初恋般的感觉”,强制禁止了一切成人的发展,要他保持纯洁无害地待在自己身边,约会吃饭看电影,结束后各回各家。
洛森同意了,老实说,安娜贝尔不明白他为什么同意。她看出他被这个无理要求弄得有点难捱。
她提出这个要求,无非只是冲他撒气。莫名的怒气。
【你干嘛要变成这样?】
【你干嘛让别人看你?】
……安娜贝尔愈发频繁地潜入那些八卦的闲谈,为此甚至精进了自己的隐形魔法。
午休时间她可以抱着便当盒,隐形在八卦聚居地待上一整个小时,边听边烦躁得戳烂饭盒里的食物。
她总忍不住去听,却不肯承认自己随之愈发焦灼的内心,更不肯承认那些女人话语中描述的布朗宁。
“那才不是我男朋友”“他根本就不抽烟只是需要烟雾而已”“他迟早会丢弃我讨厌的那件飞行夹克、天天穿T恤的”……这样闪过的想法,才能让安娜贝尔好受一点。
直到某个貌美的女人弹弹指尖的香烟,说:
“你们没看见他扎头发的模样吗?天,那可真够辣的。”
恰当好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