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边恭恭敬敬地说。
九原君点点头走了，方文达示意下属将张大志抬到一个空的办公室休息，张秘书看儿子生命无忧，这才从地上爬起来，擦干泪水，跟着方文达去了办公室。
“方厅长，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到底什么情况？”张秘书冷静下来。
方文达摇摇头，“不知道，正在查，你把门关上。”
张秘书哭丧着脸，懒懒地把门关了，有气无力地坐在沙发上。
“老张，这张大志把我害惨了，”方文达在办公室来回走着，“他把刑讯室炸一窟窿，你说我怎么向上面交代？”
“老方，你再想想办法。”张秘书叹口气，摇头。
“我怎么想办法？这么大的事，我怎么想办法？”方文达生气地走到张秘书面前，“我都告诉你了，十二点后厅里没有人，我把他放了，你把人接走，我们就两清了。”
“老哥，你再想想办法。”张秘书一脸沮丧。
“张秘书，这不能怪我，你是真的要断后了，你自己看到了，墙都炸那么大个窟窿，现在整个警察厅都是宪兵队的人，你让我怎么办？”
“肯定有人捣鬼，陷害我家张大志，他怎么可能会有手雷。”儿子生死未卜，张秘书全身发软。
“怪我大意，没有搜他的身，好多人都证明他私藏了一个手雷。”方文达将手背在身后。
“老方，我再给你十根金条，你再帮我想想办法。”张秘书越想越悲伤，索性从沙发上滑下来，跪到地上，“我家可是单传，在我这里不能断香火啊。”
方文达回头，叹气，“你别急，我只能尽量试试，张大志现在昏迷着，没人管他，一旦醒过来，马上就会被带到宪兵队去，你想买命，需要打点的人太多了，你那点钱可能不够啊，唉。”
“老方，你放心，不管是卖房还是卖地，只要能保住张大志的命，你报个数，我给！”张秘书说话都喘气，手也在发抖。
“好好，我知道了，我帮你想办法，但只能尽量，你懂。”方文达将他拉起来。
一个小时后，张大志醒了，立刻被宪兵队的人押着上了车，张秘书亲眼看着儿子被日本兵押走，不敢吭声，人都崩溃了，站也站不稳，全身都止不住地哆嗦着。
张医生在山野办公室一夜没睡，她不知道爆炸到底是为什么，没地方问，问了也没人会回答，焦急地等到天亮。
代源一早来上班，看到警察厅到处是宪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