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那二牛被瘦子六这么一顿吼囔,虽然心中怒火冲天,发狠的恨不得一手挤碎了他。但是他还是顺着瘦子六手指的方向横眼冷扫了一遍。
只见瘦子六身后的一众乡邻父老,此时正像一只斗红了脸的大公鸡一样,全都怒目怼视着他们几人,一点也没有先前那一种让道之势。
二牛心中一惊,赶紧回望了自己人一眼,霎时一股气妥之势由然升起。但见他们几人,此时此刻就好像滴落在一个与众不同的世界之中,正被一众人群当作怪物和异类一样来欣赏,切切底底,完完全全把他们一行人挑逗得孤立起来,再没有了一丝外援。
二牛的脸色霎时变得一阵苍白了,怯怯地扭过头来向那老者说道。“刘爷,你看现在这个形势,只怕咱们是暂时走不得了。”说着,略微停顿了一下,又接着道。“要不,你先想个法子安妥一下他们,等他们缓一缓这喧闹的局面,你再想个法子把白家三小姐弄出去。”
二牛这一说不打紧,却把正在后边跟上来的张五爷急坏了。他快速地低头扫视了白家三小姐一眼,脸色顿时大变地渡步上前怼道。“哎,这位老兄,二牛啊,咱们这可是拖延不得的啊。刚才胡郎中就说过白家三小姐的命,没有药引子能不能活下来就全看她的造化了。”
“现在咱们可是人简力微,无医无药的,那胡郎中之言就算是有妙手回春的本事,也叹无药可用之功啊。所以当今之计,咱们还是得想个法子尽快离开这里,莫误了这医药的行程。”
张五爷突然崩出这一段,吓得当中的那个刘爷立时惊警起来。他疑惑地看了众人一眼,从又走近张五爷的身边抬头问道。“五爷,你老说的可是真的?白家三小姐果真是经不起等待和扎腾了?”
“若是如此算计下来,就算我能把这一众人说服了,放咱们出去,那也得花费多少时间啊。这岂不是在要白家三小的命吗?”
“不行,不行,我们得另画筹谋,妥善脱身出去,才能救白家三小姐于未然了。”
经那刘爷这一问一答下来,刚刚显得方升未艾的张五爷一时又莫名的悲观起来。他横眼看了虚弱的白子荷一眼,马上对陷入深思之状的刘爷拱手作礼道。“刘爷,这药引子之事我张五爷倒是可以挥手之间解决的,只是眼下被众人围困于此那才是最让人深忧的。”说毕,拱手静立在那里,摆出一副随时恭听的样子,好像只等着刘爷发号施令了。
可是,正沉寢在筹谋之际的刘爷,茫然听得张五爷此翻之说,猛地回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