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他竟谋生一种想要听静说话的想法,他想知道这个瘦小安静的静身上藏着什么秘密,一个如此善良的人到底背负了什么,或许和他一样,或许不如他,或许……
想到如此,生忍不住笑了起来,像个傻子。
是啊,确实像个傻子。
一想到如此,他笑的更欢了。
他很少笑,娘亲死后他甚至不知道笑是什么东西,该如何表达,可他不知道为什么,遇到生以后,他似乎懂得了那么点儿笑,发自内心。
静好奇的指了指生腰间的吊钱,意思是你带着吊钱干什么。
“你听说过北宁城吗?”
静眼中明显有惊色,不过瞬间消散,她努力的点了点头。
“据说北宁城位处北境苦寒之地,地势险要,易守难攻,自建城三百余年从未有过战争,那里是整个大陆唯一的净土,我想去那儿,安稳度日。”
生起身踱步,攥紧腰间的吊钱,继续道:“只是想入那北宁城谈何容易,光是过路费就有百金。”
百金,这是个天文数字。
一千钱为一两银,五十银为一金。
静接着又乱笔划一通,生猜了几次都不对,索性便不猜了。
生顿了顿,才犹豫道:“我带你去北宁城好不好?”
静毫不犹豫的摇摇头,眼中尽显悲凉,接着又是一阵乱笔划,生直接蒙了头,他这是要去还是不去?
他们这才是真跨服聊天。
为了缓解尴尬,生始终微笑,只是那笑容僵硬,嘴角抽搐,真的成了尬笑。
其实生去北宁城不止是为了安稳度日,他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他要去找一个人,找一个左肩带疤的男人。
生没有父亲,自记事起就没有,小时候他曾问过娘亲为什么其他人都有父亲,就他没有,娘亲总是一笑了之。
自五岁起,生每次回家都会带着一身伤,娘亲问时,他总说这是成熟男人的标志,是功勋。
娘亲不多问,因为她知道生的性格,断不会主动惹事生非。
“王寡妇,生把我孩子手打断了。”
“王寡妇,生把我孩子腿打断了。”
……
这是娘亲听到最多的告状,为此他们还搬过几次家,娘亲从未多问,也未责怪过生。
生常想,或许娘亲是为了弥补对他的亏欠,没有爹的亏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