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也随手折了一株海棠花枝,放在鼻间嗅了嗅,吸了一口气,微带满足地笑道,“海棠亭的海棠花的确有着寻常海棠没有的芬芳,这样的罕见海棠品种的确只配放在忠勇侯府的海棠亭来养着。”顿了顿,他看着谢芳华道,“既然是较量,总要对等,我也学芳华妹妹一回辣手摧花吧!”
谢芳华不置可否,也不再耽搁多话,手中的海棠花枝轻轻一转,本来是一株花枝,在她手中瞬间似乎被灌注了力量,每朵花朵似乎都如一柄剑一般,瞬间卷起一片寒芒。
谢云继顿时露出惊异的神色,随即,想起什么,惊异转瞬散去,化为赞赏和兴奋,手中的海棠花枝同样轻轻一转,迎上了谢芳华的招数。
二人你来我往,顷刻间在在海棠亭的花树之间过起招来。
不同于早先的辣手摧花,二人虽然隔着花枝缝隙打,却是再无破坏。
海棠树被剑锋轻扫,有零星的花瓣落下,风吹起,还未曾落地的海棠花瓣飘扬起来,将二人卷在飘花之间。
两株海棠花枝在二人的手中似乎从没跟枝杈处都化为了剑光。
轻盈而细碎,柔韧而锋芒。
半个时辰后,谢芳华手中的花枝忽然被她催力破碎出千万碎屑,直直扑向谢云继面门。
谢云继一愣,也瞬间催力,手中的花枝亦是破碎出千万碎屑,挡住谢芳华的万箭齐发。
但愣了一瞬也是愣了,差之毫厘失之千里。
碎屑在二人中间因为击撞而纷纷落下后,谢芳华的中指定在了谢云继的眉心。
谢云继再想躲避还手已经来不及了。
他愕然片刻,失笑地束手而立,看着面前容色清淡平静的谢芳华,仔细地打量着她的眉目,洒脱地道,“芳华妹妹果然令人意外,老侯爷和世子为你遮掩多年,确实不枉苦心一片。我那个秘密到底是卖得值了。”
谢芳华撤回手,见天空已经微亮,满亭的海棠花在晨雾中悄然而立,分外娇柔,却又有着一种不畏风雪的坚韧,她沉静地道,“云继哥哥,你虽然没有谢氏的骨谢氏的血,但经谢氏养育多年,生恩大于天,养恩也是深似海。你总该为谢氏做些什么,才不枉姓谢,是不是?”
谢云继将双手背负在身后,笑看着她,“的确如你所说。”
“谢氏几百甚至千年的积累,根基已经太深,高坐在金銮殿上的人唯恐一日谢氏取天下而代之,必须除去。但身为谢氏子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