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亲自跑一趟最好不过。”谢芳华抿了抿唇,对他绽开一抹笑,分外温暖,话落,忽然想起今日收到漠北戍边舅舅的那一封信,蹙了蹙眉,又道,“不久前,秦钰与我舅舅提亲与我。今日哥哥收到了一封信。”
言宸一怔,目光骤然发紧,“秦钰对你提亲?要娶你?”
“信中是这样说的。”谢芳华点点头,将今日看到那封信的内容大致说了一遍。
言宸静默下来。
谢芳华也静默不再说话,对于今日看到舅舅给哥哥的那封信,她也惊异不已。
“我到漠北之后探探他的底牌再说吧!”言宸站起身,“我将轻歌给你调来京城,联络还用老方法。你有什么事情吩咐他。”
“好!你路上小心!”谢芳华也站起身。
言宸点点头,话语既止,不再逗留,出了房间,不多时,悄无声息离开了海棠苑。
谢芳华在窗前坐了片刻,感觉今日极累,便站起身去床上休息。但睡不着,便靠着床榻拿出言宸交给她的那个黑本子打开仔细地看。
大约过一个时辰,侍画在外面轻声道,“小姐,您在睡吗?”
谢芳华摇头,“没有!”
“还有半个时辰晚宴就开始了,谢氏旁支族亲都到得差不多了,您是否梳洗一下过去?”侍画听闻她没睡,推开门走了进来。
谢芳华将黑色的本子看完最后一页,缓缓收起,懒洋洋地倚着床榻不想动。
侍画走到窗前,看着谢芳华,犹豫了一下,轻声建议,“小姐若是不想动,晚宴便不参加了吧!反正您从宫里是因为犯了病才被送回来休息的,今日晚宴不出现,也没人奇怪。”
谢芳华摇摇头,“爷爷、哥哥盼了我八年,我才能回家与他们团聚,家宴怎么能不参加?劳累不算什么,我也正好要见见有些人。”
“那奴婢侍候您梳洗?”侍画闻言伸手扶她下床。
谢芳华点头,顺着侍画的搀扶下了床榻,侍墨从外面打来水,她净了面,坐在菱花镜前,简单地挽了个云鬓。
不多时,收拾妥当,侍画看着谢芳华莹润的脸色,有些为难,“小姐,您这脸色与在宫宴上相差太远,难道还要吃药?”
谢芳华扯动嘴角,有一抹凉意,“不用,盖上面纱就行了,在这个家里,还有谁敢掀开我的面纱来看?”
侍画觉得有理,立即取来面纱给她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