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铮动了动眸光,低声喊,“娘!”
“别喊我娘!”英亲王妃更是恼怒。
秦铮看着她,作势显然气得不轻,他扯了扯嘴角,嘟囔道,“我若是不喊您娘,难道去喊西院的女人娘?”
“你敢!”英亲王妃猛地一拍桌子。
秦铮顿时笑了,看着她,眸光清然,笑意盈盈,问道,“娘,您今日发作了爹,憋了多年,心中畅快吗?”
英亲王妃顿时恼怒地对他瞪眼。
秦铮得意地对她挑眉,“若是他当时真给您一封休书,将我们娘俩赶出去,您如今就算再后悔,也没用了。世界上可没有卖后悔药的。”
英亲王妃骤然冷哼一声,“他不会!”
“您为何笃定他不会?他万一会呢?”秦铮挑眉。
英亲王妃挖了他一眼,“我跟她过了二十年,你父亲是如何脾性我还能不清楚!你当没有把握的话我敢说?”
“这就是了,没有把握的话您怎么敢说?没有把握的事儿,儿子怎么会做?”秦铮蓦然笑了,“他的心这些年一直在偏着,我帮娘矫正矫正,又有什么不好?总不能让他这么一直偏下去,让别人有机可趁,利用他在我的婚事儿上做文章,到时候我娶不到称心如意的媳妇儿,岂不是亏大了。”
“所以你就趁机要挟?你可真是我的好儿子!”英亲王妃想伸手打他,但是又怕碰了他头上磕的包,只能敲桌面,“如今我当着府中那么多人的面让你爹下不来台面,他心里指不定怎么恨呢!你让我以后怎么做?”
秦铮无辜地看着她,“娘怕什么?总之这些年是他亏了您亏了我,不是您该怎么做,该怎么做的人应该是他吧?”
“胡言乱语!”英亲王妃训斥一声。
“爹如今生气,等他回过味来,就该会做什么了。至少您为什么会如此对他怨言深?疾言厉色?恩怨又不是一日两日养成的,他的确亏待了您不是?”秦铮笑了笑,目光清凉,“我那年丢失两日,您将事情瞒下了,他一直都不知道,今日才知道,五年前,我被狗咬,他来的时候,伤口已经被太医包扎好了,没看到,三年前德慈太后离开,他的亲娘,他比谁都伤心,顾及不上我,不知道我跪了三日夜也是应该,送殡路上恨我不争气昏倒也是应该。他这些年,一直没觉得自己做错什么,如今被您点破,他怎么也要寻思几日了。”
英亲王妃的怒意退了些,“和着你今日胡闹还是做对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