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身侧的玉佩的?多少年了,他还没见过谁的剑能近了公子的身。
傍晚十分,雪下得愈发大了。
整个落梅居像是都被掩埋在大雪中,红梅已经看不到红的颜色,只看到满目银白。
谢芳华将屋子里的火炉燃得极热,暖融融的火气将窗子上刚沾染的落雪一瞬就化成了水。她取了点红枣,鲜姜,放在铜壶里面和茶一起煮,不多时,满屋子的红枣香味。
三个人捧着杯子坐在屋中闲适地品尝。
听言喜滋滋地看着谢芳华,嘴里忍不住夸奖,“听音,你到了公子身边可真好,咱们落梅居就是下雪也不冷了,你不知道往年,我将炉子也是燃得热乎,可是就是不觉得暖和,我和公子大眼对小眼坐在一起,想想就没趣味。”
谢芳华不说话。
秦铮也不言语。
听言继续感慨,“我来公子身边的时候才六岁,公子那时候才八岁,偏偏赶走了侍候的丫鬟婆子,王妃无奈,只能依了他,所以,我们俩个学着做自己的事情。公子的衣裳时常反着穿,我则是鞋子分不清左右脚。王妃将我从家族里面要出来本来是让我给公子做陪读的,我那时候觉得只需要跟着公子就行,所以,哪里懂得家务琐事儿?来了之后,才发现全然不是那么回事儿。”
谢芳华挑了挑眉,斜睨了秦铮一眼,八岁了衣服还反着穿?也够笨的!
秦铮喝着茶,没阻止听言叨咕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似乎不觉得八岁不会穿衣服丢脸。
听言见秦铮没反对,愈发打开了话匣子,“于是我们两个都需要学,早起上书房,时常起得晚,公子总被授课的师傅罚,那时候上书房授课的可是当今皇上的师傅,那个严厉劲啊,就别提了。连皇子们都得乖乖听他的,不好好听课,迟到或者早走,都要挨竹板子。公子聪明,课业上自然难不住他,但是早上起不来就是一大关,初入上书房的半年,每日里都因为这个挨打。将手都打肿了,回府之后还要藏着掖着不让王妃看见。”
谢芳华静静听着,南秦上下勤学文治武功,这是建朝时候就流传下的规矩。已经形成了一种风气,无论是高门大户的贵裔公子,还是平民百姓的儿郎,从小都要识字学点儿皮毛功夫。是以,南秦至今强盛不衰。秦铮早起去学课不是什么奇事儿,但有侍候的人不用非要让自己受苦,就是个奇葩了。
“后来有一次,师傅打得狠了,公子的手连吃饭都不能了,王妃自然也就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