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芳华收了衣物和方盒,翠荷告辞出了落梅居。
听言悄悄走过来,悄声询问,“听音,公子刚刚怎么突然发脾气了?”
谢芳华对他摇摇头。
听言似乎才想起她不会说话,无奈地叹息一声,回了自己的房间。
谢芳华回到屋子,秦铮已经睡下了。
一夜无话。
第二日卯时,秦铮起床。谢芳华听到里屋的动静,也立即穿了衣服起身。秦铮的屋子在最里面,若是出门的话,一定要经过她的屋子。她自然不想他走出来看到她还躺在床上。
旧的衣服换下,穿了一身新衣。
即便多年不穿这样的绫罗绸缎,尾曳罗裙,她也不会不习惯。
秦铮从里屋走出,看了她一眼,脚步蓦地顿住。
谢芳华在菱花铜镜前拢了拢头发,用簪子轻轻挽住,回头来看向秦铮。
秦铮撇开头,一言不发地走了出去。
谢芳华抬步跟在他身后出了房门。
听言同一时间出了房门,看到谢芳华顿时呆了,揉揉眼睛,露出不敢置信的神色。
秦铮横了他一眼,沉声道,“听言,将小书房挂着的那把宝剑拿给听音。”
听言回神,应了一声,跑去了小书房。不多时,拿了一柄精致剑销的宝剑递给谢芳华。
谢芳华接过宝剑,看着秦铮。
“让你陪我练剑,不是让你看着我练。是陪,懂吗?”秦铮扫了她一眼。
谢芳华手僵了僵。她不出手则已,出手就是杀人的剑招,他很想死吗?
秦铮迈步出了落梅居,走到门口,没见谢芳华跟上,回头催促她。谢芳华吸了一口清冷的空气,缓步追上了他。
落梅居后面有一处跨院,连着落梅居,里面地面空阔,无杂草杂物。显然是单独开辟出来用于秦铮练武的地方。
“会用剑吗?”秦铮解了外衣,只着里面的紧身衣,看着她询问。
谢芳华摇头。
“我教你。”秦铮拿了一柄软剑对她道。
谢芳华点头。
秦铮站定,挽了个剑花,平平缓缓递出剑招,清晨本是清冷,冷风吹起他锦衣墨发,宝剑寒光闪闪,比清晨的风更是冷冽。他的剑如他的人一般,刚柔相济。柔处如行云似流水,刚处如疾风似劲草,缓处如飘花,急处似飞